“大王真要犯險麼?
”
荀彧所擔心的,還是周野此行的安全問題。
“文若不必擔憂。
”
周野笑道:“等到南中諸部皆有表現,有足夠力量可用之後,孤才會入此地。
”
南蠻之地,那也是大一塊的地盤,有山有水有屏障,不是說所有南蠻跟自己一人對着幹,怕什麼?
自己涉入某地,外圍有可用之人,身邊皆是強武之士,還能出了事不成?
而如同僄越部這種已經歸屬的,通過系統查看是不可能再反的。
自己開着挂,還怕這點風險?
問題是荀彧不知道外挂,依舊道:“可将陳到調至山道中,以作策應。
”
看着荀彧兩鬓始終消不去的白發,周野還是沒能拒絕這位老臣的一片好心,颔首道:“依你之言。
”
“接下來……”
“接下來,還是等漢中局勢再深入一些。
”
周野笑了笑,道:“不看着劉備把手裡的本都砸進去,我這心裡就不大痛快。
”
等劉備的老本全部砸了進去,喪失了救援益州的能力。
到時候益州中心開花,還有誰能阻擋?
離去之前,又一封文書從江夏方面傳來,是周瑜送來的。
他的問題隻有一個:何時開戰?
“讓他等等,急什麼!
”周野一揮手,還是那句話:“等漢中!
”
大勢,一定要穩而再穩,務求三面協調,一戰功成。
漢中。
閻行、李參第三路涼州援軍抵達之後不久,吳蘭、雷銅也帶着兵馬糧草支援趕到。
聯軍實力再次增強,并壓到了钖縣之下。
周軍屢退,但每次撤退都給敵人以重創,因此士氣始終凝聚高昂。
借助山城相連之勢,和來襲之軍對峙。
暫時接過指揮權的郭汜并沒有急着進攻,而是要等到所有人到齊,對敵人施展所謂的‘威懾’。
“钖縣臨水背山,無法被合圍,威懾之勢難成。
”張任搖頭道。
郭汜橫了他一眼,道:“張将軍過于心急了。
”
說好的此戰指揮在我,還沒開打,你就急着奪權回去?
張任不再說話。
然而一切如他所言:所有人馬擺開之後,周軍還是該幹嘛幹嘛,沒有任何驚惶之相。
“直接攻城吧!
”嚴顔道。
“閣下是還嫌死的人不夠多麼!
?
”郭汜馬上拿出了脾氣。
閻行蹙眉,道:“那你總得拿個策略,不能所有人在這下面幹看着。
”
面對閻行,郭汜還是客氣的。
這位是涼州本地人,又深的劉備器重,自身武力更是與關羽并論。
這樣的人物,他隻能拉攏,哪敢打壓?
“既然威懾了,那便要威懾到底。
”
“我意城前鬥将,如何?
”
原來就是這……張任無奈點頭。
這有什麼好說的呢?
鬥将确實是打擊守軍士氣的好手段,無論是對方戰敗還是避而不出,都會弱勢一頭。
當然,前提是自己這方能夠打赢。
這一點,張任對自己的武力還是頗為自信的:“我願當第一陣。
”
郭汜一咧嘴:“其餘衆人皆不在我眼,隻是聽聞蠻王沙摩柯親自坐鎮在此,此人可是厲害的緊。
”
衆人眼中,都頗有忌憚色,唯有閻行、張任二人面色如常。
次日,钖縣城下,聯軍離城列陣。
未等張任行動,他身邊雷銅便道:“将軍乃是我益州軍坐鎮之人,豈能輕身犯險?
末将替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