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這柳姑娘究竟犯了什麼罪,要被用私刑去逼問!
你這不是屈打成招嗎?
”
被幾個人壓住身子的李平陽,從柳嫣兒的身上收回目光,開始質問起台上的郭起書。
李虎此時站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擔心的注視着堂内情況,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他就會及時出手,不讓李平陽受傷害。
他和老黃回段府後,就搪塞了個借口,說李狗蛋有事先回去了,沒敢将其留宿醉月居的事說出來。
否則,以舞依依的性子,知道他的“未婚夫”在外面偷.腥别的女人,還是個青.樓女子,定會鬧的天翻地覆。
被一質問,郭起書這才關注起眼前的少年,自歎,好一個伶牙俐齒!
我都還沒收拾你,你到先咬起我來了?
“大膽草民!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還有,見到本大人後,你又為何不跪?
”
郭起書指着李平陽就教訓起來。
差役一直在郭大人背後使眼色,示意李平陽跪下,臉上一直在做表情,像是求他給個面子。
但李平陽卻偏偏不依他。
非但不跪,還一兇膛,将身子站的更筆直,氣的差役直搖頭。
“我又沒殺人,也不是罪人,為何要跪?
”
“是你們把我請過來的,你以為我願意來啊?
破牢房,連個枕頭都沒有,那石頭墩子是人用的嗎?
給小爺我都整落枕了!
”
“我隻是好奇,過來看看你們為官的,是如何欺負一個弱女子,和冤枉一個好人的!
”
李平陽說時,沖柳嫣兒擠了下眼,随後擡起胳膊,揉了揉發疼的頸部,故意臉上裝出非常難受的樣子,連連叫苦。
聽完他的發言,郭起書和差役同時愣住。
沒想到一個草民,既然會敢公堂頂撞自己?
至此,柳嫣兒對于李平陽整個人,也開始從新定義,徹底改變看法。
起初,隻是覺得他和那些公子哥沒兩樣,屬于一丘之貉。
不過是會做得幾首詩詞,那也隻能算是他,比起别的公子多了份老練,懂得善于僞裝自己。
可今日公堂一見,為了維護自己,他竟不惜範險去為她平理,着實讓她内心感動。
換作别人,可能早就與其劃清界限,不想再跟此事染上半點關系,自己保命重要。
郭起書也是好勝心強的人,是那種你應着他來,什麼都好說的主。
見一個毛頭小子竟三番五次诋辱自己,氣到極點。
從随行的護衛腰上扒出長劍,不在顧及聽堂的群衆,舉劍就朝李平陽的身子砍過去。
人群之中,李虎見狀想要沖出來,卻被李平陽搖頭阻止了。
随即,隻見李平陽向左回縮一下肩頭,長劍直接砍進旁邊的木柱。
柳嫣兒吓得花容失色,還以為李平陽會被傷到,見到他沒事,這才表情放松了一點。
對于根本不會使劍的郭大人,李平陽隻用輕微移動身子,就能夠很輕松的躲開。
到是郭大人,才砍了自己一劍,就累的氣喘籲籲的了。
又是幾劍看砍下,望着如劈柴姿勢的揮劍,李平陽都感覺好無趣。
砍了半天砍不中,郭起書将劍放下,撐着劍喘氣休息。
“累了?
要不您換個手繼續?
”
李平陽冷嘲熱諷。
惹得郭起書又抓起劍,欲要去砍李平陽。
郭大人一把年紀,擔心他的身子,差役于是上前阻止。
“你放開我,你别攔着我!
”
“大人萬萬不可!
還請大人三思啊!
”
“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
快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