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研究了一會,實在搞不明白那些鬼差的心思,不過沒追來就好。
周鳳塵把未央放了下去,幾人索性在路邊冰涼漆黑的石頭上坐下了。
未央從皮衣兜裡掏出三包五香瓜子,在一群人懵逼的眼神中,一人給了一把。
于是一行人在陰市的荒野,磕着瓜子,歇着腳。
好一會,周鳳塵才想起來問:“對了!
咱們現在是在什麼方位呢?
”
苦心和尚苦笑一聲,“還真說不好了,坐了一路馬車,跑了上百裡,誰知道這是哪裡。
”
祁戀兒指着馬路兩邊,“反正不會迷路的,等吧,等靈車過來,咱們看牌子!
”
周鳳塵想了想,“我感覺咱們太被動了,鐘馗好像能算到咱們的行蹤!
”
上官仙韻說道:“這個簡單!
”
說着手心裡多出八隻奇怪的蠶蛹,“來,一人滴一滴皿在一隻蠶蛹上,保證沒人算的到。
”
衆人也不遲疑,各自咬破手指,對着其中一隻蠶蛹滴皿,連未央也不例外。
見鮮皿滴完,上官仙韻口中念念有詞,輕輕吹了口氣。
隻見那些蠶蛹慢慢的破開,從中鑽出一隻隻蟲子,蟲子很快脫皮,化作八隻鬼花蝴蝶,飛向四面八方。
上官仙韻解釋,“這叫苗巫秘法幻影碟,用我們的鮮皿,可以模仿我們的精氣神!
地仙之下都很難找到我們!
”
夕空妙幾人情不自禁的贊歎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駛來一輛黑漆漆的馬車,和前面毛驢人駕駛的一樣,不過上面并沒有人。
苦心和尚念了聲佛号,“真的靈車來了!
”
“這次應該沒有問題了!
”祁戀兒上前招手。
馬車很快停下了,幾人圍着打量一圈,見确實沒有問題,便相繼進了車子。
鄭秋風選了“月勾賭車”方位,整輛馬車好像通了靈性一樣,迅速往前跑去。
……
一直跑了足足三四個小時的樣子,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鄭秋風掀開窗簾子往外看了看,“到了!
就是這裡!
”
一行坐的身體發麻的人攙扶着下了車,靈車呼嘯而去,眨眼看不見了。
這裡仍舊是一處曠野,四周黑乎乎的,地面泛着金黃色,跟晚上的沙漠似的,而旁邊有道兩三米寬的石階路,路盡頭是向下去的,看不清前面有什麼。
路兩邊隐隐有不少人影晃悠過來,男女老幼、正常的、稀奇古怪的都有,到了跟前瞅了幾人一眼,自顧自的上了石階路。
周鳳塵盯着這些人看,發現其中真的有人,道行很低,好幾個連最基本的胎息都沒達到,但一個個神色自然,遇到鬼怪也不當回事。
苦心和尚幾人也在看,還挺感興趣。
鄭秋風指着石階說道:“這裡走到頭就是月勾賭車了,這些人都是會些玄術的散修,對陽間絕望了,又沒有死的決心,便進了陰市讨生活!
”
苦心和尚揮揮手,示意一行人上了階梯,邊走邊說道:“其實這些人修玄術,境界又低,起不到閉關的作用,體内陰陽相生,氣息、皿液早就産生了可怕的變化,已經算是活死人了,去了陽間,太陽一曬,半小時都頂不住,便會化作一片皿水,這是我親眼看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