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是我?
”那人一邊說一邊從水裡面緩緩爬上岸來。
而他不是别人,正是我們之前在破瓦房見過的那個獨眼老人。
“你個老家夥,你把他們怎麼了?
”我雖然驚詫這獨眼老頭的突然出現,但還是更擔心花慕靈和熊明他們的生死。
于是,我勉力從地上爬起來想朝花慕靈她們走去,可是還沒走兩步,突然腳底下一軟整個人便直直的超前倒去,摔了一個狗啃屎。
“我要是你的話,我就不會亂動!
”這時候那獨眼老頭突然開口說道。
我瞪着那獨眼老頭大聲的說道:“你把我怎麼了?
”
獨眼老頭不屑的用獨眼瞟了我一下,冷哼道:“我可沒把你怎麼。
你看看自己的腳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
聽到獨眼老頭這麼說,我下意識的望向了自己的右腿。
這一看之下我猛然才發現,自己的右腿上不知道何時竟然多出了四五個拳頭大小的鼓包來。
更讓我感覺到恐懼的是,那些鼓包竟然在不停的左右擺動,看樣子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我驚詫沖着獨眼老頭喊道:“這……這是什麼?
”
獨眼老頭看都沒看我,而是朝我扔過來一把小刀,冷冷的說道:“把它們挑出來!
再晚一點的話,就來不及了。
”
我撿起地上的小刀,驚詫的看着獨眼老頭問道:“你要我自己把它們從皮膚裡面挑出來?
”
獨眼老頭這一次連看都沒看我,冷冷的說道:“挑不挑随你,反正一會兒那些東西鑽進你的腦子裡,發起狂來的時候,老頭子我直接幹掉你就是。
”
獨眼老頭說的十分平淡,可在我聽來卻好似五雷轟頂,整個人腦子嗡的一聲,心中不由的暗想:“什麼?
這東西還能鑽進我腦子裡?
它們到底是什麼?
什麼時候鑽進我身體裡的?
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腿上猛的傳來了一陣酥麻的感覺,緊接着,那四五個拳頭大的鼓包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沿着我的腿開始往上鑽。
我心下不由得大驚,急忙拿起小刀對準最上面的一個鼓包就紮了過去。
随着我手起刀落,一條不足十厘米的灰白色白透明、好似泥鳅一樣的魚類被我從傷口裡挑了出來,摔在了地上。
隻見那條灰白色怪異的小泥鳅一離開我的傷口,便張大了嘴發出一種好似蛐蛐的叫聲,在地上翻滾了一陣子之後,突然全身僵直,随即開始不斷的抽搐,不到一秒鐘之後,那條怪異的泥鳅突然“砰”的一聲原地爆裂開來。
我見狀不由得大驚,當即不敢停留,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腿上剩餘的那四五個拳頭大的鼓包頭挑破,将裡面那些怪異的泥鳅都逐一從傷口裡面挑出來,扔到了地上。
随着,一聲聲清脆的爆裂,一陣陣冷汗開始沿着的我腦門和後背流了下來。
過了好久,我才緩過神來,看着那獨眼老頭驚詫的問道:“這些……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
獨眼老頭聽到我的問話,淡淡的回了一句:“皿泥鳅!
”
我驚詫道:“皿泥鳅?
那是什麼東西?
我這兩個朋友也是被這些該死的皿泥鳅攻擊,所以才會昏迷不醒的嗎?
”
獨眼老頭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沒錯!
不過,那個姑娘好一點,不知道為什麼皿泥鳅并不攻擊它,她隻是嗆了幾口水,單純的暈過去了而已。
不過,那個大黑個子就……”
獨眼老頭說到這裡時候突然頓了頓,我急忙問道:“他怎麼了?
”
獨眼老頭緩緩的說道:“他就沒那麼幸運了。
他喝了太多的河水,這河水裡面到處都是這些皿泥鳅的魚卵。
我已經盡量将附着在他身上的皿泥鳅給清理幹淨了,但還是有一些鑽進了他的體内,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
我急忙追問道:“那怎麼樣才能救他?
”
獨眼老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想救這個黑大個其實也很簡單,找到一種叫做虎皮魚腥草的東西,根莖内服,枝葉外服,就可以将體内所有的皿泥鳅逼出來了。
随後,再用糯米、泡發的黑木耳、紅棗熬水,連喝三天也就沒事兒了。
方法并不算難,但是……”
我急忙追問道:“但是什麼?
”
獨眼老頭說道:“但是,這虎皮魚腥草可是不是常見的普通魚腥草。
據說,這東西極為稀少,大多長在極度陰寒之地,老頭子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也隻見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