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坪鎮劉家亂成一團,我卻悄悄的離開了,連接下來的錢都沒要,反正他們要是有心自然會通過趙老闆給我。
不過這次的事情依然讓我心有戚戚,以前爺爺跟我說過很多人都會很瘋狂的,我還不信,這次算是見識到了,為了錢财為了表面上的體面,連自己親孫子都可以不顧,還好他們沒什麼風水方面的知識,要不然這樁慘劇是阻止不了了。
回到村裡,我看見有幾個人在我家附近圍着,我悄悄的走近才聽到他們好像在讨論什麼好車豪車,向前一看,我才發現院子門口的确有兩輛黑色的小汽車,即使我從沒去了解過車牌也認得出,其中一輛車應該就是人們一直說的大奔。
看到這車我有些吃驚,大奔這種車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反正附近十裡八村的我沒聽說誰有,所以我連忙走了過去,可是一到院子門口竟然有個穿黑色西裝的人伸手攔住了我。
不好意思,裡面在談話,你不能進去,黑西裝男人面無表情的對我說道。
我差點氣炸了,不能進去,特麼我家不能進去,我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說道:你特麼誰啊,這是我家,我不能進?
一聽到我家,那西裝男人臉色微變,但依舊搖頭不讓我進。
我頓時就發飙了,也不說話,直接就擡腿往前走,那西裝男人立即伸手往我推來,我猛然擡腿就踢,目标正是他的下三路,我雖然沒怎麼打過架,但我也知道,這位人高馬大,真動手我絕對打不過。
“砰”那人臉色一變,但反應很快,雙腳一合攏,我踢在了他膝蓋上,頓時腳上就一痛,感覺踢到了石頭上,不過還好,他也沒力來推我了,我一彎腰,從他手下鑽了進去。
不過院子裡也有兩個穿黑西裝的人站在那邊,一看見我,立馬攔在了我面前,我大喊了一聲:爺爺,然後轉個身,抄起了院子裡的一把鋤頭。
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圍住了我,不過沒等他們動手,家裡的門打開了,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來,喊了句,住手,那三個人就退走了,其中一個又守在院子門口了。
你們是誰,我依舊保持着警惕,鋤頭也沒放下。
财子,進來,屋子裡傳來爺爺的聲音。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把鋤頭一扔,然後走進屋子裡,出來的那個男人一直看着我,眼神中還帶着敵視的樣子。
屋子裡還有兩個人,爺爺和一個老人對坐着,另外還有一個女人坐在一邊,茶幾上在泡茶。
這是你徒弟?
爺爺對面的那個老人帶着驚訝的語氣問道。
我也打量着那個老人,看起來六七十歲,頭發都已經花白了,但是梳得很亮,身上穿的是唐裝,手上帶着很大的串珠,抓着兩個文玩核桃。
我是他孫子,不等爺爺說話,我就搶先說道,我不認識這些人,但是一見面,我就感覺到他們的盛氣淩人,所以我很不喜歡。
過來,坐下,爺爺隻是淡淡的說道,我默默的坐在了爺爺身邊。
那老人噗嗤一聲笑了,說道:老哥,我們這種人也想有孫子,你這個理想有些大啊。
我聽了之後臉色立馬變了,因為我聽出了很多意思,爺爺作為風水先生,受五弊三缺的因果,沾到了一個鳏,這本就是孤獨終老的命格,所以我的出現是一個意外,而這個老人能說這個,起碼,我可以肯定,他也不是普通人。
爺爺盯着那老人半天,又撇了一眼其身邊的男人,也笑着說道:收養的孫子比自家的子侄親,起碼不會有一副噬主的面相。
爺爺這一說,對面兩人都臉色大變,尤其是那個年輕的男人,更是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而那老人則是冷哼一聲:看你孫子,印堂發黑,眼角無光,最近很倒黴吧,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給你養老送終呢。
兩個人的對話讓我有些心驚,我更是有種要去照照鏡子的沖動,因為最近還真是有些倒黴,在何莊差點挂了,這次去大坪鎮也遇到那種事情,難道我最近真的印堂發黑?
不過爺爺卻笑而不語,隻是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不接招了反倒是讓那老人一噎,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