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營的營地裡人都不見了,這個結果讓我當場呆立在那邊,怎麼可能,人都去哪裡了,他們是自己離開了,還是遇害了,我到底在迷霧中迷失了多久,幻覺之中過了好幾天,難道現實中也過了好幾天嗎。
一個個問題從腦海裡蹦出來,讓我的手腳越來越冰涼,我實在是不敢想象,要是于昭陽他們三十多号人都出了危險,我能怎麼辦,後果是什麼。
“不可能的,于昭陽不可能會死的”我的心越來越寒,但是一想到于昭陽,我心裡頓時激發出一股信心來,這股信心來自于于三爺,于三爺的本事有多厲害我真的不知道,但是爺爺對于三爺敬重,莫如海對于三爺忌憚,這就夠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而且看于昭陽和于三爺的年紀對比,那就是老來得子了,所以别看于三爺平時對于昭陽罵罵咧咧的,但心裡的喜愛是肯定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于三爺絕對給了于昭陽保命的東西,比如那個給我看的護身符。
這種護身符不是萬能的,擋不住子彈,也避免不了病毒,但是對這種情況,卻是最為擅長的,有護身符在,妖魔鬼怪都不會輕易的近身,所以于昭陽絕不會死。
我用這些理由,慢慢的把自己說服,然後慢慢的爬起來,檢查整個營地,二十來個帳篷的營地占了極大的位置,我一個個的檢查,最後發現,除了人不見了,另外大部分東西都留下來了,包括睡袋之類的,帶走的隻是一部分事物和水,另外整個帳篷都亂糟糟的,顯然,他們走的時候很着急。
到底是什麼情況能讓他們急到什麼都不要的結果快速離開?
我猜不透,但一股不好的預感又越來越重,重到讓我感覺到窒息。
我不斷的做着深呼吸,想要冷靜下來分析這裡的一切,讀書的時候我不愛學習,但很喜歡看書,有段時間,我最喜歡看的就是懸疑推理的小說,書上那些人通過仔細的觀察可以抽絲剝繭還原事實的真相,能力簡直逆天,讓人非常的羨慕。
所以我就想通過這樣的觀察來判定于昭陽他們去哪裡了,可是幾分鐘後,我隻能頹廢的坐在帳篷之中,因為我什麼都沒推理出來,書上寫的那都是狗屁,哪有這麼神,反正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沒有剛才那樣悲觀了,重新走出了帳篷,既然看不出來,那就找,現在外面的迷霧比之前薄了一些,但能見度也就二十米不到的樣子,這種情況之下,我不信于昭陽他們能走多遠,他們人多,有男有女,尤其是那些學生,弱得可以,走的速度絕對慢得跟烏龜一樣。
重新走進迷霧之中,我沒有剛才那種心慌,但是很糾結,因為路有兩條,一是往回走,這是下山的路,二是繼續往前走,這是走進深山的路,回來的路是我之前走過的,可是我卻沒有碰上他們,說明他們是往深山走的。
可這又是一個迷,因為按照正常來說,他們在受過驚吓之後肯定往山下跑啊,怎麼可能繼續往山裡跑呢,所以思考得我非常的糾結。
我心裡肯定不想他們走進深山的,因為那太危險了,光是迷霧帶來的危險就不知道有多大,山路崎岖,有可能一腳踏空就是一條人命,可到底理性壓倒理性,我還是向深山裡走去。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我果然就發現了不少線索,礦泉水瓶子,食品包裝袋,以及我最不希望出現的東西,皿迹。
那是一團面巾紙,一半都被鮮皿給沾上了,這樣的出皿量已經不小了,絕對不是小問題,我心裡更加擔心了,隻是唯一讓我輕松一點的是這些皿迹都還沒幹,說明他們走的也不遠。
我加快的腳步,沿着皿迹一路追蹤,又經過了小半個小時,在我停下來歇息的時候隐隐聽到了有人的哭聲,在這種環境之下,有人哭本應該是很恐怖的,可是我卻非常的驚喜,連忙大吼起來,問哭的人在哪。
本以為我這樣喊了,那人應該很快的應和我,然後告訴我方位才對的,可是我隻聽見了一聲詫異而驚恐的尖叫之後就沒聲了。
沒聲了?
我直接傻眼在那邊,怎麼可能呢,剛剛都還有的,不會就這一會兒被野獸吃了吧,那也不可能啊,即使被野獸撲咬,那也得有掙紮慘叫吧,想來想去,我隻能想到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在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