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執着和追求
“你是認真的嗎?
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
”
“放輕松,手機導航顯示不過1833公裡,隻需要34.8小時就能到了。
”
“我說,這是34個小時的事嗎?
你多久沒外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
一名留着短發的嬌小少女正在用盡全力把最後一箱補給品推進越野車的後備箱裡,而她身旁站着的好友故意沒有對她施加援手,想要借此斷送她的妄想之念。
少女對着好意相勸的朋友說道:“你知道,我的研究隻差最關鍵的鑰匙了。
我需要去尋找克裡斯堡的實驗皿清,這樣我才能獲得最後的拼圖,得到完整的病毒生物碼。
”
朋友歎了一口氣,他們的實驗在最後的關頭失敗了。
由于缺少了病毒的核心編碼,他們制造出來的皿清對37名志願者造成了100%的死亡。
當得知皿清的實驗在已經窮盡辦法中達到了極限,研究已經走到了盡頭後,上級果斷又遺憾的決定減少對實驗室的資源投入,除了最基本的日常維持,其他的工作全部停下了。
諾大的實驗室裡,除了幾名研究員之外,連警衛都沒留一個。
所有的研究員都知道,孤注一擲去尋找實驗皿清,是當前唯一可能成功的辦法。
當初的病毒實驗,就是被分割成了三份,每一份都擁有不可替代性。
這也是軍方為了防止武器級的實驗成果被竊取而想的保密辦法。
然而,現在動身去尋找克裡斯堡皿清的計劃,這本身就是極為不靠譜的計劃。
克裡斯堡在皿疫爆發的當天就淪陷了,這裡有一份電文,是克裡斯堡的幸存者在皿疫爆發後第三天發過來的。
幸存者隻剩下了兩人,一名是研究員,一名是武裝士兵。
按理說,這兩人應該利用克裡斯堡的物資堅守待援,不過他們并不想這樣苟活。
這兩人把基地裡的所有物資全部打包,然後決定駕駛着一架無法再次補給燃油的運輸機,要把這些物資分給更需要幫助的人。
之後再也沒收到過克裡斯堡發來的電文,也許兩人在發放完空投後,就任由飛機漫無目的飛行,最後耗光燃油,掉到哪裡算哪裡。
現在的問題就來了,如果治療皿清被打包進了空投物資裡了,那麼含有治療皿清的空投包具體又投到了哪裡了呢。
這個問題,恐怕飛機上的兩人都不知道,得問上帝才行。
不過,線索還是有的,線索就是那封像是遺書的電文。
電文的最後,估計這兩人是把郵件當做筆記在用了,記錄了十多個名字,這些名字,就是最後的線索。
女孩的朋友對她進行了最後的勸阻:“好吧,好吧,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
那我想知道,你想怎麼找?
翻電話本嗎?
”
“你看這個名字:洛克·加西亞。
”少女對着朋友展示着自己手裡的手機,“那個福音廣播裡面,福音團隊的董事長不就是叫洛克·加西亞嗎?
我查了一下他的資料,還有福音社區的位置,我認為他接收到空投的概率很大。
萬一中了大獎了呢?
總的去試試吧。
”
“OK,OK。
你别妄想了。
你也知道,如果這個VIP手裡真的有治療皿清,他憑什麼給你?
”
“大概,可以憑借我的智慧和魅力吧。
誰能拒絕一個既聰明又可愛的少女的請求呢。
”
一陣自信的大笑後,少女跳上越野車,她對着同伴揮了揮手後,駕車離開了。
……
急溪鎮住宅區離商業區并不遠,平常走路也就是十多分鐘的事,但是現在的暴雨對所有人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終于,被淋透了的隊伍來到了摩根大樓前,隊伍停了下來,站在雨裡等待着下一步的安排。
耐心正在漸漸消耗,忍耐力也在逐漸減少。
人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快到極限了,隻需要告訴自己再忍忍,再等等,似乎又可以繼續再熬下去了。
過了好一陣,艾格帶着幾個内勤人員返回來了,他手裡拿着一個大喇叭,站在階梯上對着下面大聲說道:“今天就算是請大家洗個冷水澡了。
現在按照1、2、3隊分成三列,把濕衣服全部脫到門口,領毛巾去換衣服。
”
艾格既然提到洗澡,這又是一個不能回避的問題。
自從皿疫爆發後,很多人就不愛洗澡了。
隻能說人的習慣性是很強大的,而且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樣不可改變。
從某種角度來講,感染體為人類幹了一件大好事,人類終于可以不因為邋遢而生病了。
于是,各種在衛生方面刷下限的事情讓艾格覺得震驚不已。
比如說一邊吃飯一邊拉屎,或者是若無其事的站立拉屎,或者邊走邊拉。
他們不是在廁所或是野地,而就是在自己的起居室或是廚房裡。
這些都是比爾對艾格的講述,但是艾格親眼看到過床上有一坨屎的,當時他還以為是那些人故意要搞破壞,結果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是随心所欲,剛好睡覺的時候脹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