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甯一向寬厚待人。
所以沒當場給刑河兩嘴巴子,反而十分淡然的無視了這厮,轉而道:朱長老,你們和吸皿鬼打交道的次數較多,有什麼建議嗎?
強光。
朱升領沉聲道:大多數的吸皿鬼都懼怕強光,隻有一小部分可以無視這種缺陷,然而就是這一小部分才是我們真正重視的,當然還有隐藏在暗處的鬼相門。
鬼相門的人我來解決,另外那個老怪物,我想會一會。
秦甯對那個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有些興趣。
哼,舵主都不是他的對手,怕是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刑河冷笑道。
秦甯擡了擡眼皮子。
朱升領瞪了一眼刑河,而後嚴肅道:我自然是相信秦掌門,但是秦掌門你并未和吸皿鬼打過交道,而且這次吸皿鬼齊聚,是一網打盡千載難逢的機會。
秦甯挑了挑眉,二郎腿輕輕晃了晃,道:說說你們的計劃。
朱升領沉吟了少頃,沉聲道:李伯爵手中對付吸皿鬼的重要籌碼,在理論上來說,我們已經占據了主動。
秦甯和老李對視了一眼。
确認了眼神。
海外玄門接下來估計沒好心。
而刑志此時忽然開口道:我們的計劃很簡單,依托那個女人布置天羅地網,趁機将其一網打盡。
朱升領皺了皺眉。
看了眼邢林,面無表情。
秦甯将兩人的小動作看的清清楚楚,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道:不妥,一旦吸皿鬼察覺上當必然會拼死反擊,屆時即便是勝也是慘勝,何況暗處還有鬼相門伺機而動。
朱升領面色稍緩,而後道:秦掌門大義,但我海外玄門弟子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都是大好兒郎,豈能白白犧牲?
秦甯很是大義凜然道。
一旁老李趁機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哦?
朱升領眼中精光一閃即逝,而後道:不知李伯爵有何高見?
老李摸了摸胡子,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布置疑陣,分而擊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朱升領微微沉吟。
其實這也是他的想法。
但是蟬需要秦甯來當,吸引吸皿鬼和鬼相門的火力,頗有危險,而黃雀為他們海外玄門,負責背後偷襲,撿漏。
他本意是想循循誘導秦甯二人應下這件事,但是剛剛刑志卻橫插一手,讓他不得不重新找切入口。
現在老李提出來。
讓他覺得有些不妙。
因為在順着老李的話接下去,這當蟬的恐怕就是海外玄門了。
而這時,秦甯卻是有些躍躍欲試,道:螳螂捕蟬?
不錯,我正想和這些吸皿鬼,尤其是那個老怪物較量較量。
老李一聽,那頓時就是臉色有些焦急。
拽了拽秦甯,正要開口。
朱升領卻抓住了機會,道:不行,秦掌門你沒有和那些吸皿鬼交過手,尤其是那個老怪物,實力已經是難有匹敵之人,我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哈。
秦甯卻是連連擺手,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區區吸皿鬼罷了,我天相門絕技也不是吃幹飯的。
老李的着急已經是快寫在臉上了。
但是朱升領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又是連連搖頭道:我不同意,這件事太危險,理應由海外玄門弟子來做。
秦甯搓了搓下巴。
似乎是在考慮朱升領的話。
朱升領眉心一跳。
刑河那五個小年輕也有些着急,畢竟這髒活的确危險,而刑河眼珠子一轉,開口就是拉嘲諷:怎麼?
堂堂天相門掌門怕了不成?
秦甯臉色一沉:怕?
我還就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哼,那你猶豫什麼?
刑河冷笑道:你若真是怕了,這件事自然有我們海外玄門弟子來做,就是希望某人不要在後方扯後腿!
刑河!
這裡沒你說話的資格!
朱升領看起來已經是冷若冰霜的樣子。
刑河縮了縮脖子,隻嘟囔道:這件事本來就該他們做,之前這個老家夥害我們損失這麼大,憑什麼?
朱升領豁然起身。
死死的盯着刑河。
而秦甯則是敲了敲桌子,道:這件事還是我來做吧,不過。
說到這。
他掃了眼刑河,淡淡的說道:收起你的小心眼,激将法對我沒用。
刑河冷哼了一聲。
朱升領還要在勸,但是秦甯卻擺手道:朱長老放心,我的确對那個三百年的老怪物有些興趣,交交手倒也無妨。
一旁老李已經是連連歎氣了。
這模樣還真有豎子不足與謀的範。
朱升領卻是沉聲道:秦掌門,我知道你身手高超,但那老怪物當真危險,舵主已經找到了打扮他的方法,秦掌門若執意如此,千萬不可與其正面交手,等舵主支援。
哦?
秦甯好奇的問道:陳舵主找到了辦法?
朱升領點了點頭,道:陳舵主已經尋到一柄神兵利器,聽說此兵器可削鐵如泥,等他歸來之時,定可斬殺那妖孽。
朱升領想讓秦甯去當蟬,知道秦甯的本事自保絕對沒問題,但絕對不想看着秦甯自己去作死,不然的話真出了事,九州玄門的怒火可不是那麼好消停的。
一旁老李臉色有些怪異。
舵主,神兵利器,刀槍不入的敵人。
這劇情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那看過。
秦甯聽此,笑道:舵主要是回來晚了,那神兵利器可就砍了個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