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疾馳,秦昆驅車追趕,經過幾條街道後,人還是追丢了。
“該死!
”
秦昆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盤,剛剛那輛車停在面前,人卻已經消失不見,隻坐着一個雙目失焦的司機。
天眼一直關注着這輛車,但竟然讓人給跑了?
突然,秦昆肉眼聚焦,看到一個老頭的身影從容地進入街對面的樓裡,秦昆大聲道:“老家夥,站住!
!
!
”
晚上3點,寂靜的街區隻剩下流浪貓的哀嚎。
秦昆的聲音很突兀,用的是中文,對面街道二樓,一盞燈亮起,一個儒雅的白須老者微微一笑:“葛匹夫救了你一命,非得遠跨重洋來送死嗎?
”
“左近臣!
你居然會在這!
”
老者微微一笑,二樓的窗邊,突然出現一個身穿睡衣的男子,拿着短管獵槍,對着老者。
秦昆錯愕,下意識道:“小心!
”
老者收起微笑,轉頭呵斥:“暴徒!
!
!
”
男子耳中感覺有魔音炸響,一個奇怪的聲音灌入雙耳,似乎直接給他一生定了性。
男子雙目失焦,他的老婆小心地跟在後面,突然看到老公一臉獰笑,将槍管一轉塞入自己嘴裡。
中年女人已經吓懵了,本能地舉起雙手,眼淚立即湧出。
“no(不要)!
please(拜托)!
”
砰
大半顆腦袋炸掉,皿花四濺,響徹整條街道。
男子皿液撲面,男子笑容一僵,這才回過神來,他看到自己的老婆被親手爆頭,痛苦無比地捂着腦袋,繼而失去理智一樣爆着粗口,将槍口調轉。
左近臣又露出冷笑:“你有罪!
”
又是一陣奇怪的聲音灌入雙耳,男子再次失神,撞破玻璃大頭朝下,摔碎在地上。
皿腥彌漫,兩條性命,就這樣轉眼消失。
左近臣站在窗口,朝着秦昆解釋:“他們身上惡業太多,你看,死了多好。
”
這就是判家一如既往的作風,隻要他們覺得該死的人,就一定有該死的理由。
秦昆靜靜地站在樓下,看到那個男人的腦袋西瓜一樣裂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左近臣給自己找了幾條厚衣服穿上,才慢悠悠地走下了樓。
“小家夥,你應該不是來殺我的,對吧?
”
判家家主,玄儒左近臣!
和大威天龍葛戰齊名的存在,楊慎的左膀右臂。
一個在生死道後輩看來邪氣十足的前輩,因為和楊慎的死有直接關系,整個扶餘山都無人與其交好。
第一次回到30年前,讓他跑了,再往後他便銷聲匿迹,30年後才得知他有個徒弟崔無命,一個徒孫崔鴻鹄。
在聊天群裡,衆人才知道左近臣隐居在國外。
誰能想到,當年他就去了國外!
秦昆也覺得一切太巧了,冥冥之中仿佛注定一樣,讓他在這裡碰見了左近臣。
有仇嗎?
左近臣逼得符宗彭逍跳了黃浦江、燭宗洪翼也被他逼的自盡,這可是曾經符宗、燭宗的首座,而且上代陪天狗的死和他也有莫大關系。
但秦昆覺得自己與他面對面時,總仇恨不起來。
“應該不是來殺你的,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你。
”
秦昆說完後,左近臣哈哈大笑:“你和楊慎果然很像,都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