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塗庸從沒見過這麼惡心的場景。
白花花、紅彤彤、黃澄澄的東西,大雜燴一樣出現。
嘔——
幹嘔着捂着嘴,殺人了!
!
!
“你殺人了!
秦昆,你會償命!
”
秦昆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你認識我?
”
塗庸怕了,真怕了,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
一言不合就殺掉了阿布,怎麼可能呢……阿布在黑傘傭兵中,是天價傭兵的級别。
跟他這幾年,總共幫他擋掉兩次預謀暗殺。
阿布雖然是瞎子,但據說會特殊感知,這是黑傘傭兵精心培養的頂級傭兵,就這麼……被一個殡儀館小工給幹掉了?
“我,我是塗萱萱的兄長。
”塗庸渾身開始哆嗦。
秦昆沒有立即松開塗庸,看向楚千尋:“他剛剛惹你了嗎?
”
楚千尋一笑,搖了搖頭。
秦昆點着塗庸腦門道,一字一頓:“你很幸運。
”
荒誕,滑稽!
塗庸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待遇,被打了一耳光,又被點着腦門警告,對方還告訴自己,自己很幸運!
塗庸受驚後,心中醞釀着報複,他很怕,怕到極緻就是仇恨,此時此刻,塗庸顔面掃地,心中早已在設想如何将秦昆弄死!
“老闆!
”
上完廁所的瓦爾德,總算找到了塗庸。
塗庸心底閃過一絲惡毒的念頭,急忙道:“瓦爾德,快來!
我被人威脅了!
”
匆匆過去,還沒靠近,瓦爾德就聞到一股怪味。
腥臭刺鼻,這味道很熟悉,死人味。
這是一家奇怪的店鋪。
招牌上寫着‘捉鬼客棧’,門口坐着一個女道士,捂着脖子,半個道袍都被染紅,奇怪的是女道士流了這麼多皿,不僅沒有暈厥死亡,連一點萎靡的反應都沒。
店裡,塗庸的臉頰有一個巴掌印,瓦爾德心中一驚,再看地上,是一具屍首,死相……慘不忍睹。
“阿布!
!
!
”瓦爾德厲色一閃,瞪着秦昆,“你……殺了我們黑傘傭兵的人?
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
!
”
“黑傘傭兵……”秦昆一笑,“這是什麼地方?
”
秦昆在逼近。
“瓦爾德,拔槍!
别輕敵!
”塗庸大聲道,“killhim!
”
拔槍,開保險,上膛瞄準,一氣呵成。
瓦爾德是歐洲人,面部輪廓分明,不笑時帶着肅殺,可惜剛出手,手腕和槍支被秦昆捏住,捏碎。
格拉一聲,瓦爾德吃痛大叫,腕骨好像被液壓機壓碎一樣,然後砰地一拳,牙齒全碎。
“你身上的味道,比這個小子還難聞!
”
秦昆厭惡地看着倒地的瓦爾德,轉頭瞥向塗庸。
啪——
又是一耳光。
“你要殺了我?
”
塗庸現在,已經被吓破膽了。
阿布剛剛的死如果是被偷襲,瓦爾德就是被光明正大的擊敗,手中帶槍,都逃不過對方的碾壓。
按理說瓦爾德拔槍的時候,是個人都會跪地求饒,最不濟也會慌亂。
這人怎麼會如此冷靜?
!
“不是我要殺了你,你自己活不久了。
”塗庸捂着臉頰,“你惹了黑傘傭兵,又殺了人。
沒有人能庇護你!
!
!
”
秦昆的電話撥了出去。
三秒。
一個老人的聲音出現。
“秦昆,你從沒給我主動打過電話。
”
“那是以前不知道你的号。
”
“說吧,有什麼事?
”
靈偵總局,馮羌,馮閻王。
“幫我處理個屍體。
”
電話那頭,猶豫了幾秒,才道:“可以。
”
馮羌問清了位置,一笑:“臨江那邊,蘇琳會去處理。
”
電話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