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山太過神秘,秦昆隻知道,此地還在隴西西北,嘉峪關之外。
除此一無所知。
他問魏天良具體情況,魏天良非要說自己隻是杜清寒請來的客人,跟他走就是,其他事情無可奉告。
客人?
會幫你們不死山?
若不是看在杜清寒的面子上,以為我會管你們死活?
去還是要去的,又不能摸黑去,既然魏天良不告訴自己,秦昆便自己找熟人問問好了。
機車後載着魏天良爺孫,一騎絕塵趕往老城區,在一處老宅院門口停下。
“秦爺……我們不動身嗎?
來這裡幹什麼?
”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憑什麼跟你去?
”
“你不相信我?
”魏天良反問。
秦昆不知道他是什麼邏輯,仿佛他說的話别人應該相信一樣:“老僵屍,想讓别人相信你,是不是要拿出點誠意來?
”
魏天良保持沉默,欲言又止。
三人走進宅院,院子裡幾顆老槐樹屹立挺拔,開春的季節,老樹新芽,可以感受到些許生機。
“早,景老虎!
”
“大早上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景三生在院子裡澆花,看到秦昆的到來有些詫異。
“要不是怕打擾,昨晚就來了。
我找葛大爺有些事,他在哪?
”秦昆帶了些禮物,放下後問道。
景三生指了指後院,目光在秦昆帶來的一老一小身上停留了片刻,提着禮物進了屋子。
魁山老宅,後院,葛大爺在晨練。
老龍王的晨練方式很特别,就是聞一聞花,伸一伸胳膊,近百歲的人,骨骼還能發出脆響,體質是沒問題的。
看見秦昆來到後院,葛大爺咧開嘴:“昆……”
感覺一個冬天過去,葛大爺又老了幾歲。
秦昆替他擦去口水,笑呵呵道:“今兒跟您打聽個事。
”
“啥……事……啊……”
葛大爺說着,目光瞟向魏天良爺孫倆,眼神忽然銳利了起來。
魏天良心中咯噔一跳,腦袋咕噜地滾了下來,慌張提起,苦笑道:“葛……葛龍頭……您還沒死呢?
”
葛大爺歪斜的嘴角漸漸變正,冷笑一聲:“魏天良?
好久不見,真是稀客啊。
誰給你從喀納斯湖放出來了?
白闖?
田禁?
萬海童?
對了,萬海童早就不叫這名字了……我真是老糊塗了……”
看到葛大爺揉着太陽穴,魏天良拘謹一笑:“沒有老天師哈裡西提的口谕,誰有膽子放我出來?
托你們的福,在水裡泡了幾十年了。
”
葛戰眯起眼睛,視線看向魏小草:“這就是你煉出的‘黑毛僵’?
”
魏小草一怔,往爺爺後面縮去。
魏天良哈哈笑道:“怎麼樣?
我說過,小草不會泯滅人性的,你們當年竟然沒一人相信。
”
提起當年,魏天良笑中帶着怨毒,葛戰瞥了一眼,不屑道:“當年?
當年楊慎如果不信你,你早化成灰了。
”
魏天良沉默,良久後才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他能放我一馬,萬海童看人真的很準。
”
二人叙舊完畢,當年發生了什麼,點到為止。
秦昆眼巴巴地看着葛戰,葛戰對秦昆道:“想問些什麼?
”
“萬海童是誰?
”
“無妄國,不死山那隻不化骨,他們的首領,當初與楊慎鬥法輸了,被逼出不死山。
後來成為截皿屍,法号……不戒!
”
不戒和尚?
!
秦昆一怔,桑榆城白龍寺那個主持?
截皿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