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完畢,買定離手。
這處地下車間改造成的鬥獸台,成了人們釋放壓抑的最好天堂。
啤酒舉起,起哄不斷。
新來的怪物賠率飙升到了1賠2,上一場的獲勝者法罕,賠率是1賠7。
這樣的評估其實并沒影響賭客的下注。
“法罕!
法罕!
法罕!
”
“法罕!
幹掉那個大塊頭!
”狂熱的男賭客大吼。
“法罕,這一戰你如果拿下,今晚你想怎麼來都行!
”狂熱的女賭客跟着大吼。
畢竟法罕是老面孔,在‘黑巷子’,他最高的成績是4連勝,剛剛第一局淘汰對手沒費多大功夫,所以大多數人覺得,法罕第二局不會有問題。
“這個法罕很有名?
”秦昆看向熟女提亞布卡。
齊劉海下,提亞布卡的眼睛一彎,笑的如貓兒一樣:“是啊,黑巷子裡,還能戰鬥的馬穆魯克,都很有名。
馬穆魯克的前身雖是戰争奴隸,但也隸屬貴族軍團,傳承到現在,馬穆魯克這個組織中,但凡能打的都是富豪,一旦誰的技藝生疏,就會被這個團體淘汰。
”
提亞布卡瞟了一眼法罕,咧嘴笑道:“法罕是開羅最有錢的布匹商人,戰鬥隻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本能,也是他的業餘愛好。
”
秦昆微微錯愕。
見到打黑拳的,下意識都會覺得他們是窮人。
為了錢才做這種事。
但誰能想到這隻是某些富豪團體的祖傳愛好。
秦昆現在才發覺,馬穆魯克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羸弱組織。
這是一個兼具财富和武力的軍事貴族集團啊。
“好了,這一戰,法罕,對陣,我們初次登場的怪物朋友,大家拭目以待!
”
主持人宣布戰鬥開始。
“叮——叮——叮——”
鐘聲敲響,法罕看着對面那個魁梧的大塊頭,咧嘴一笑:“不是每個塊頭大的家夥,都能爬上馬穆魯克的鬥獸台的。
在這裡你除了能得到滿嘴的皿,什麼也得不到!
”
法罕在說什麼,畸形的怪物是聽不懂的。
秦昆看到那位黃泉級宿主眼底露出嗜皿的表情,心中一歎。
“為了——薩拉丁的榮耀!
”
法罕爆喝一聲,朝着畸形怪物沖了過去。
看台上爆發出刺耳的嚎叫,所有人的熱皿好像被薩拉丁三個字點燃。
但是,嚎叫聲戛然而止,變成驚呼。
看台上,那個畸形怪物連殺人的興趣都提不起,面對法罕暴起一拳,打蒼蠅一樣随時一揮,法罕的胳膊折斷九十度,發出殺豬似的慘叫。
然後一記手刀打在法罕脖頸,咯嘣一聲脆響,法罕頸骨斜下位移,疼痛順着神經直刺腦海,立即暈了過去。
“噢——”一片哀歎。
看客不可思議地捂住腦袋兩側,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剛剛僥幸押注法罕的賭客無比懊惱。
主持人都愣住了。
半晌才宣布結果。
“獲勝者……馬穆魯克的新怪物……”
“我們赢了!
!
!
”
提亞布卡興奮地從賭池了拿出賭金,激動不已。
秦昆雙手墊在腦後,輸赢都和他無關,道門禁賭,赢了的錢也得捐出去,要麼徒惹因果,見到提亞布卡興奮地将錢遞來,秦昆分了一半給她,另一半朝着輸錢的賭客灑了過去。
赢了價值1美刀的埃及鎊,總共是18,秦昆将9的埃及鎊灑在天上,本來懊惱的賭客忽然發現天上飄錢了,開始哄搶起來。
鬥獸台,那個怪物走了下來,走過鈔票雨,來到秦昆面前。
“我剛聽見你說話了,你不是這裡的人。
”
居高臨下的眼神,2米多的身高站在那裡,給人一種可怕的壓迫力。
看到那躍躍欲試的眼神,秦昆一笑:“我是這裡的人,但,也是十死城的人。
”
怪物一怔,伸出手:“癸水獄,别人都叫我狂屍。
”
秦昆聽荊棘人提過,狂屍盧比斯。
“艮山獄,昆侖魔。
”
兩隻手握在一起,一觸既分。
狂屍開口道:“我來你的家鄉,并不想破壞秩序,隻是想挑一些打發時間的對手。
”
秦昆點點頭:“請便,我也沒想幹擾你,隻是盯着你别越界。
”
二人意見統一後,狂屍道:“你要上台跟我玩玩嗎?
”
“有空去死宮玩玩,在這裡放不開。
”
狂屍咧嘴,有趣的家夥。
他準備進行自己的第二戰,秦昆忽然把他叫住,遞上了一杯茶。
畸形怪物嗅着茶杯裡的液體,一飲而盡。
秦昆對這厮的豪邁有些意外,問了一句:“不怕有毒?
”
狂屍擦了擦嘴角茶漬:“毒?
蟲後的毒都毒不倒我。
這杯陰靈化形的水又算的了什麼。
”
秦昆提醒道:“這是不語茶,喝了可以和當地人說話。
繼續吧。
”
多了一項便利,狂屍自然舒坦多了,重新回到台上,頭頂的通風管道又滑下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