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蘭看着表情嚴肅的徐今和喜笑顔開的林清心,輕輕歎了口氣,回頭對大胡子道:“阿定,吹哨子。
”
林清心笑的更大聲了起來,而徐今趴下頭,深深歎了口氣。
徐今不是沒有過孩子,上一世他的兒子徐淩飛,就是他一手帶大的,後來還成為了一個世界著名的物理學家。
隻不過因為工作的原因,徐淩飛像王曉蘭這麼大的時候,幾乎都是他的鄰居老樊幫着照看的。
所以徐今承認,在帶孩子這方面,的确是自己的一個短闆。
他現在才深刻的體會到,紫竹庵那個老尼叫林清心給自己的女兒當老師,是多麼的正确,甚至就像是未蔔先知一樣。
大胡子狠狠地瞪了笑的花容亂顫的林清心一眼,轉身從褲兜裡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阿勝,飯送到了?
好。
快回來,有人來踢館,門主讓吹哨子。
”
“阿蓮,過來過來,有人踢館,門主吹哨子了,門面先關了,對,馬上。
”
放下電話,大胡子跑到操作間,摸出一把菜刀别在褲腰上,又從櫃子底下拿出一把寶劍,走到王曉蘭身邊,将寶劍放在桌上,這才說道:“門主,準備好了。
阿蓮馬上就到,阿勝可能要晚一點,他這會還在城裡。
”
王曉蘭對林清心點了點頭,然後提劍起身,走出門,站在門口的空地上。
大胡子跟着走了出去,站在王曉蘭身後,然後拔出菜刀,做了個起手式,對林清心道:“這位女俠,我叫陳定,乃望月宗第九百九十九代弟子,入門十一年,趁手兵器是寒鐵刀,現向你讨教。
”
林清心笑了笑,正要起身,卻忽然聽到門口一陣喧嘩,緊接着一個聲音大叫道:“王曉蘭,你又在幹嘛?
趕緊跟我們回去,師父回來了,正在到處找你呢!
”
徐今站起身走到門口向外一看,卻見幾個十七八歲,穿着和王曉蘭一模一樣衣服,頭上戴着九梁巾的小道士站在菜市場門口,正對着王曉蘭喊道:“王曉蘭,掌門也回來了,正在發脾氣呢,我勸你還是乖乖回去,我們不告你的狀。
”
王曉蘭歎了口氣,轉頭對林清心和徐今道:“你們二位稍等片刻,或者我叫阿定先跟林女俠讨教一二。
”
說着也不等林清心和徐今回答,便又轉頭對陳定道:“阿定,你先跟這位林女俠過過手,我先打發了他們幾個。
”
說完便提着劍向着那幾個小道士走去,而那幾個小道士卻像是有些懼怕,向後退了幾步後,都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徐今有些奇怪,跟着王曉蘭出了門,遠遠跟着她,卻見她走到距離小道士幾米遠的地方,舉起手裡的劍做了個抱劍禮,然後說道:“幾位師兄,麻煩轉告掌門和虛塵子師叔,我并沒有拜入龍虎山門下,如今又已經做了望月宗的掌門,所以就不回去了,你們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
說完竟不等小道士們回話,轉頭又向回走來。
徐今趕緊側身讓到一邊,待王曉蘭走過,便彎着腰跟在她的身邊,有些狗腿的說道:“那個,王掌門,徐今叫監察院的人将你暫時托付給龍虎門,你卻不願意呆在那裡,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啊?
”
王曉蘭站住腳,擡頭看了看徐今,又回頭看了看那些小道士,對徐今道:“欺負我倒不至于,不過他們說我做的饅頭不好吃,所以我就給大竈的稀飯裡下了半斤巴豆,可是沒想到他們的師父虛塵子那天有急事要出去,也到大竈來吃飯。
現在他回來了,你說我能回去嗎?
”
“嘶!
”
徐今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曉蘭雖然說的不太清楚,但徐今卻聽明白了。
感情她為了報複小道士們,居然在龍虎門的大竈上下藥。
要知道觀裡的大竈,那肯定是除了掌門和長老們以外,其餘人都要吃的。
沒想到王曉蘭膽子這麼大,更神奇的是虛塵子也莫名其妙的吃了虧。
虛塵子徐今認識,在順河街老街的時候見過一面,那是能夠力戰尼人的存在,肯定是龍虎山長老一級的人物了。
而王曉蘭說他那天有急事要走才在大竈吃飯,那一定是要去出任務的,這吃了藥出任務,還不得“拉稀擺帶”了嗎?
想了想,徐今笑道:“張有良不是回來了嗎?
你待會跟着我,我自然能夠幫你解釋,不過條件就是剛才我說的那個,你得跟我出國去讀書。
”
王曉蘭沉吟了一下,卻道:“高叔叔,我不能答應你。
我媽說過,有些便宜不能占,特别是徐今的便宜。
”
徐今:“......”
還在想王曉蘭為什麼會這麼說,卻見她已經向着小食店走去。
徐今趕緊跟了上去,卻見那個大胡子還擺着姿勢,嘴裡叫嚣着:“林女俠,請賜教。
”
林清心見徐今回來,笑道:“你說我是打還是不打呢?
”
徐今怔了怔,對王曉蘭道:“這樣吧,我來跟你們打,而你隻要答應我的條件,我不但維持剛才的承諾,還幫你擺平龍虎山,你看怎麼樣?
”
王曉蘭看了看林清心,又看向徐今,道:“這樣吧,我和你打,你隻要能打過我,我就跟你去國外上學,不過等我長大,還是要回來找我媽媽。
”
徐今笑了笑,道:“不用你長大,我們先去接你媽媽,然後再一起走,你看怎麼樣?
”
王曉蘭猶豫了一下,道:“你還是先打過我再說吧!
”
說完說了一句話,卻讓徐今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