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華垂頭喪氣的坐在會議桌前,旁邊的陳傲梅笑着說道:“謝隊,這事兒不怪清華。
他也就是查資料的時候說漏了嘴,被我猜出來的。
誰叫你要找十年前的演練資料的?
”
謝忱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清華,轉過臉卻笑着對陳傲梅道:“陳姐,你就别湊熱鬧了好嗎?
這事兒也就是我私人感興趣,想查查老街那邊到底有什麼貓膩,和他們沒什麼關系。
畢竟老街那邊不歸咱們管。
”
陳傲梅卻捂着嘴笑了起來,說道:“你也知道演練後老街連同周圍方圓五公裡的地方就被劃出去了,現在那邊鬼都打得死,正是罪犯們喜歡的作案地點。
”
謝忱有些無奈的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唐晶瑩,說道:“陳姐也算是老偵查員了,比我還早一年到刑警隊。
”
唐晶瑩卻笑了起來,說道:“我也覺得陳姐應該加入,這第一呢,陳姐是做記錄的,十年前的演練記錄就算沒有全部保存在隊裡,陳姐那裡也應該有一部分備份。
第二呢,你也說了,陳姐比你早一年到隊裡,那老街的事情,多多少少比你要知道的多一點。
再一個,你也說了,陳姐以前是偵查員呢,是刑警隊實在沒什麼可偵查的,才做記錄的。
”
陳傲梅卻笑着說道:“小唐啊,你這可猜錯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這絕對是真的。
那條老街,我也就是知道有那麼個地方,從來沒去過。
十年前那個演練,王局也根本就沒讓我參加。
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記錄,我連到底為什麼要搞演練都不清楚。
”
唐晶瑩有些奇怪的看着陳傲梅,半晌不語。
陳傲梅卻笑嘻嘻的等着謝忱的回話。
謝忱卻沉默了半晌,這才輕輕的說道:“你想參加進來,是不是想知道陳立明到底是怎麼犧牲的?
”
陳傲梅卻面不改色,仍舊笑着說道:“是啊。
”
别過頭,她又對唐晶瑩解釋道:“陳立明是我堂哥。
”
回過頭,陳傲梅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認真的對謝忱說道:“不明不白的就說死了,雖然發了個烈士證,但局裡傳言說他是被鬼吓死的。
我爺爺說陳立明在戰場上都沒死了,還得了二等功,怎麼可能被鬼吓死?
這事兒老人家直到去世都一直耿耿于懷。
謝忱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同意你加入。
這事兒王局知道,他的要求隻有一個,完全是我們的個人行為,他不提供任何幫助,就當是鍛煉隊伍了。
”
陳傲梅卻曬笑道:“我估計他知道的也有限。
當初在老街搞演練,據說是省廳的意思,他也就是帶個隊。
行了,你們先給我說說情況吧,我幫着想一想,畢竟我還負責案例分析和培訓,如果有類似的案例,我應該會有印象。
”
謝忱對唐晶瑩點了點頭。
唐晶瑩說完情況,陳傲梅正要說話,謝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直接點開了免提鍵。
電話裡王崇陽的聲音傳來:“謝隊,我查了市局最近一個月的報案記錄,沒有人口失蹤的報案。
我正在查聯防記錄,看市裡的賓館酒店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
謝忱說道:“好吧,你查了就盡快回來,我覺得我們的方向可能錯了。
”
挂上電話,卻見陳傲梅有些奇怪的說道:“這事是挺奇怪的。
就算是按照老人的說法,有人會養小鬼吧,但小鬼隻是鬼,也不可能吃皿肉啊!
再說了,國外這種神叨叨的案子,最後證明都是罪犯故布迷陣罷了。
”
唐晶瑩卻道:“現在關鍵是屍體都被處理了,我和清華昨天中午去看過了,那棟大房子還在,但是裡面什麼都沒有了,地下室也是幹幹淨淨的,連一點皿腥味都聞不到。
”
陳傲梅卻說道:“你們既然說那天有一支神秘的部隊在那裡,當然會處理的幹幹淨淨。
我奇怪的是十年前那裡就被劃出清江市管轄了,按理說怎麼也應該有點動靜才對,可是怎麼一直就任那裡荒着,是個人就能随便出入呢?
”
謝忱卻猛然站了起來,把三個人都吓了一跳。
唐晶瑩道:“謝隊,你想起了什麼?
謝忱卻有些急切的向陳傲梅道:“陳姐,從你到刑警隊,我是說包括我調來之前的那一年,你去過或者聽說過老街麼?
”
唐晶瑩奇怪的問道:“謝隊,你什麼意思?
”
陳傲梅卻面色古怪的說道:“隻是知道有那麼個地方,但從沒去過,好像也從未聽有人提起過順河街老街。
”
唐晶瑩和李清華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謝忱快步走到白闆前,用記号筆在“順河街老街”幾個字上面畫了個圈,打了個大大的問号。
轉過身,他說道:“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上頭好像有意的想讓人們遺忘有這個地方呢?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老街會被廢棄?
”
他話音未落,唐晶瑩就反駁道:“如果上頭真想讓人遺忘這個地方,拆掉就好了,為什麼又要留着老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