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新民醫院顯得非常安靜,這裡沒有燈光,也沒有人影,人紮進這裡仿佛沙漠的沙塵,瞬間被埋沒其中。
新民醫院,大門口那塊黃色牌匾早已黯淡無光,此時被一層污迹覆蓋,連上面那幾個字都顯得有些模糊了。
此刻新民醫院大門緊鎖,但上面的封條早已脫落,似乎刻意被人撕,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迹,而地下也有腳印的痕迹,好像經常有人出入這間醫院。
晚上九點鐘,當我重新來到這間舊醫院,發現這裡比白天更加陰森了。
白天這裡陽氣充足,看起來比較正常,然而晚上,這裡仿佛被黑暗籠罩,根本就不像一棟建築,而像魔鬼的深淵,讓人無法凝視。
“這門鎖最近被人打開過。
”
上面的鎖被盤的比較光滑,兩端還有手指印的痕迹,一看就是經常有人使用,而且此地腳印明顯,估計也不是一兩回。
什麼人會經常來此地?
要知道這家醫院已經被封了,一般人是不會來這裡,除非是另有目的。
面對門被鎖,我根本就不在意,一旁就有圍牆,大不了就直接爬進去。
兩米高的圍牆,再怎麼地也能爬進去。
我來到左側圍牆腳下,這地方踩踏的痕迹非常明顯,以前一定有人悄悄從這裡爬進去。
“看來這地方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
”
我盯着牆上熟練的腳印,一躍而起,用力抓住上端,輕輕飄飄落在醫院裡面。
醫院裡寂靜無聲,仿佛一灘死水望不到盡頭。
我打開醫院裡的玻璃門,裡面漆黑一片,黑白與昏黃的地面交加,看起來非常猙獰可怖,地面一排排碾壓的痕迹,牆壁也塗滿了各種各樣的塗鴉,玻璃瓶扔的到處都是,有些直接碎開,露出尖尖的渣子。
我小心翼翼走進裡面,突然看見前面有一束燈光,一位漂亮的女主播不斷拿着自拍杆,晃來晃去。
“各位,這就是經常鬧鬼的新民醫院,你們看我所在的位置就是醫院的大廳。
”
即便隔着老遠,也能聽到那位女子的聲音。
女主播?
我皺眉。
這麼晚能出現在這裡基本能判斷她不是娛樂主播,難道是靈異主播?
我悄然接近。
那女子還在自顧自的介紹周邊的環境,我估計她是剛開播不久,需要活動直播間的氣氛。
“暖寶寶,你背後好像有一道身影。
”
女主播盯着手機屏幕:“怎麼可能。
”
雖然她嘴上說着不相信,但還是回頭去看。
突然,她啊的一聲尖叫,發出高分貝的頻率。
“你能不能别叫了,我耳朵都快聾了。
”我翻個白眼。
“你是人?
”她戰戰兢兢。
“廢話,我不是人難道是鬼啊。
”
“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暖寶寶拍着急速跳動的兇脯,她拿着手中的自拍杆也有一些發抖。
這女人膽子這麼小,還敢出來直播,我也是無語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來醫院找東西?
”暖寶寶盯着我,忽然她把自拍杆對準我這個方向。
“來,跟水友們打聲招呼。
”她向鏡頭擺了擺手,想把我也一起拉到鏡頭裡面。
但我卻躲過了,公屏上隻劃過一道殘影。
她有些惱怒,但看見我目光不善,馬上堆起笑容。
“你一個人在這裡直播,小心被這裡的鬼抓走。
”我臉色瞬間恢複平淡:“我建議你還是盡快離開這裡。
”
“這裡就算有鬼也是你這種色鬼,我要是被抓走,肯定是你幹的,直播間裡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暖寶寶的臉色不太好。
這算是威脅嗎?
“那你好自為之吧。
”我臉色一僵,但終于沒理她,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
我繼續向前。
暖寶寶還在沾沾嘻嘻,拿着自拍杆到處亂掃。
離開大廳,便是各個樓層的病房,我沒拿手電,而是摸黑前行。
二樓同樣有一個大廳,是骨科門診,分别有各個門診吧。
我來到資料室把門推開,一陣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資料室不大,但散落的資料卻有很多。
我随便撿起一本,翻開資料,裡面都是一些病人的檔案,記錄着當時病人治療的過程。
普通病人資料對我根本就沒用,所以我翻了一遍,就把資料放在桌面。
“什麼是天使?
”我一點頭緒也沒有。
順着二樓走上三樓,這一層給人的感覺非常壓抑,因為這地方門窗幾乎沒開,所以空氣不清晰,給人的感覺非常沉悶。
三樓是外科,資料相對下面少了很多,我匆匆找了一遍,沒找到自己想要的資料。
怅然若失。
我又上到四樓,這樓層連玻璃窗都沒有,基本和外面格局,連遠方的霓虹燈都看不見了。
什麼樓層會全部封閉?
然而,當我走進裡面時,發現這是藥物室,木質框架一排排,上面排放不少藥物。
這沒什麼好找,我基本看不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