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明歌和小皇帝夜夜笙歌的事也傳進了皇太後的耳朵裡,她能忍到現在才刁難明歌,這忍功倒是長進了。
“母後病體未愈,兒媳本該侍在榻前盡孝,然後宮事務繁多,兒媳分身無術,且兒媳與母後素來言語不和,兒媳心中忐忑,萬一無意沖撞了母後就不太好了,李妃素來無事,又讨母後歡喜,由她陪着母後兒媳才能心安!
”
這麼一番大不孝的話卻說的理所應當,皇太後瞪着明歌,騙這女人卻臉皮極厚的在她的目光下還一臉微笑,直把皇太後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咳嗽了幾聲,“後宮事務既然忙不開,索性讓李妃幫你管着,哀家就是想讓你侍候哀家!
”
明歌瞟了一眼一旁的李玉兒,抿嘴直笑,“母後,後宮事務向來都是由皇後來管,李妃管事不合規矩,您看看那些大家貴族裡,哪家是主母不當家小妾姨娘上蹿下跳的,說出去還讓人笑話這家沒規沒距呢。
”
“哀家要你侍候,你就說你侍候不侍候哀家?
”竟然嘲笑她這個皇太後沒規沒距,皇太後氣的唇都在哆嗦,“你别給哀家找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
”
“母後既然這麼想讓兒媳陪着您,哪怕宮中的事再多,兒媳也不能為了那些俗務不理母後您呀,母後這麼喜歡兒媳的陪伴,兒媳一定好好陪着母後。
”
皇太後伸手,示意李玉兒将她扶的半躺下,這才慢悠悠的說,“你既然事多,白天哀家也不用你陪,你隻需晚上過來陪着哀家便好。
”
這樣既可以不用總看到這張皮笑肉不笑的嘴臉,還可以把皇帝騰出來讓李玉兒侍候了,一舉兩得的事!
“好!
”
明歌答應的這麼爽快,皇太後反而有些懷疑明歌是不是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她疑惑的瞟了明歌一眼,從這女人臉上實在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迹,皇太後哼了一聲,索性又說,“聽說傅國公緻仕了?
”
“倒是聽陛下提起過。
”
這話說一半留一半的,皇帝是怎麼說的?
皇太後等不到明歌的下文,繼續說,“傅國公一把年紀,是該早些退下來,也能給年輕人們個機會。
”
“朝廷的事兒媳不大懂,母後真厲害,連朝廷的政務都能知道的這麼詳細,莫不是陛下經常和母後探讨政事嗎?
!
”
皇太後擡眼瞪着明歌,一口氣憋在兇口半晌沒出出來。
這個女人分明是在諷刺她的手伸太長!
當年先帝去後,新皇年幼,皇太後倒是也想學學前朝女帝先來個垂簾聽政,奈何她自己一沒有娘家人的支持,二沒有在朝中占據勢力,她這麼個無權無勢的女人,誰搭理她啊,當年任她軟硬皆施的,都被那些混蛋大臣們一句于禮不合給推拒。
皇太後深深覺得明歌這話就是在嘲諷她當年之事,暗暗把兇口的抑郁籲了出去,她才冷冷瞟了眼明歌,“哀家不像你,當個甩手掌櫃一問三不知,哀家關心皇帝,有些事自會多留意。
”
“母後說的極是!
”明歌點頭附和。
這随意的态度極為敷衍,沒有半點的誠意,就好似是在哄個無知小孩。
皇太後瞪着眼前這個女人,偏這女人把她的怒瞪忽略得徹底,皇太後氣得幹脆不再搭理明歌,而是和一側的李玉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