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大道。
蒼門總部。
原本的議事大廳,被臨時改為了靈堂,白色鮮花肅穆,花圈遍地,一排排的挽聯,給這寬大的屋子,增添了無數的肅穆與哀傷。
最中間的位置,是一口黑色冰棺,下方鋪着白花綠草,上方冒着絲絲寒氣,而裡面,躺着一個留着胡須的老人,六十來歲,一身黑袍,眼睛緊緊閉着。
身體在寒氣的影響下,有些發青。
屋子周圍,更是站着兩排黑衣大漢,兇前都别着一朵白花,神情肅穆哀傷,别着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而在旁邊,是十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聚在一起,或低聲哭泣,或大聲哀嚎,而且身上都穿着白色孝服,頭上戴着白色帽子,有的還手中拄着一根木棍。
這些人,正是這棺材裡老人的直系親屬。
而且,時不時的門口還會有人進來參拜,都是在棺材邊上繞一圈後,然後站在最中間的位置,對棺材裡面的老人,深深鞠上三躬。
随後有的離開,有的站在邊上。
“門主,我來晚了!
”
這時候,一身黑衣,胳膊上圍着白布的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而且剛一進門,就是撲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砰、砰、砰”的連磕三個響頭。
每一頭,都重重的回響在整個靈堂。
而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剛從日本趕回來的肥豹子。
他的命,都是這蒼門門主給的。
不過,做完這一切,他并沒有起身,而是一步步的跪着,來到了棺材的旁邊,淚水,也早已挂滿了他的臉頰,但他愣是忍着,沒有哭出聲。
随後看了棺材裡老人的臉,足足兩分鐘後,才又跪着,饒行棺材一圈,回到圓點時,又是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做完這一切,才起身,走向了邊上的一個老人,隻是他也沒在意,老人的邊上,還站了一個年輕人。
“拜見張宗師!
”
這肥豹子,對着老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恩。
”
老人點了點頭,看到對方還想張口,便伸手,直接将他要說的話打斷,“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現在不是時候,到會客大廳呆着。
”
“晚上的時候,你們問什麼,我會回答什麼。
”
“有些事情,也必須讓你們知道。
”
“是!
”肥豹子想了想,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現在的确不是問話的時候。
便轉身,又準備走回去,和棺材裡老人的親屬打個招呼。
隻是瞬間,張宗師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等等!
”将他喊了住,同時伸手,指着身邊的年輕人介紹道,“這是甯先生。
”
“是你的長輩,你拜見一下。
”
這是今天張一風對第十幾個人這樣說話了,都對他們強調,這甯先生是長輩,需要問候。
“長輩?
”
肥豹子一愣,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他已經四十多歲了,而眼前這年輕人,撐死也就二十出頭,怎麼可能是自己的長輩!
但很快,他也就反應過來,因為這張宗師口中的長輩,絕對不是什麼年齡上的長輩,而是身份上的!
隻是他從沒見過眼前的年輕人啊!
也從不知道,門中何時有了這種身份地位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