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少陽點頭,得意的說道:“那我跟你平輩,也算是茅山二代弟子了。
龍陽道友,你也該叫我一聲師叔。
”
龍陽真人爽朗大笑。
車開到麗都大廈,龍陽真人停好車,帶他們上樓,進入一個會場。
會場裡坐着好幾十人,跟公司開會似的,上面有個主席台,有幾個老家夥坐在上面,有僧有道,還有的是俗人打扮。
桌上還有席卡,上面寫着各自的名字。
葉少陽一眼掃去,主席台上那些都比較老,有的白胡子都老長了,中間一人比較年輕,看上去也有四五十歲。
面前席卡上寫着:龍虎山張天師。
正是張無生。
當年名震天下的道士張道陵嫡系傳人,每一代選一個,繼承天師之位。
沒有道号,或者說道号就叫天師。
道門中唯一直接以天師為道号,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本來有羅、張、葉、鐘四家,分别是羅公遠、張道陵、葉法善、鐘馗的後人。
後來其餘三家失去傳承,隻有張家一向把持龍虎山,代代修道,傳承下來。
葉少陽是葉法善後人,按說隻要拜入道門,不管什麼牌位,哪怕是個童子,都應該被尊稱天師,當做天師的禮儀對待,但由于别人都不知道他的皿統,而且本身也晉升到了天師牌位,所以無所謂了。
張無生的旁邊,坐着一個局促不安的少年,正是蘇欽章,他還沒有看到葉少陽,隻好低頭玩手機,掩飾尴尬。
台上以他法力最差,身份跟旁邊幾人完全不對等,但畢竟是茅山的代表,所以有資格坐在主席台上,别人也沒有異議。
觀衆席上,坐着二三十個年輕人,男女都有,不過都是俗家打扮,畢竟是當代,又是都市,大凡門派的年輕人都不想按照傳統打扮,一來不方便,二來容易被人關注,一個道士或和尚,喝酒泡妞打架鬥毆什麼的,太容易被輿論關注。
這些年輕人坐在觀衆席上,嗑瓜子抽煙玩手機吹牛比,幹啥的都有,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會場入口吊着一隻銅磬。
龍陽真人走過去,拿起旁邊一根包着紅布的黃楊木棒槌,在銅磬上敲了一下,磬聲如鐘,傳播開去,那些交頭接耳的弟子立刻安靜下來,轉頭看過來。
“茅山天師葉少陽、外門弟子郭……”
龍陽真人出口才想起,自己不知道老郭的全名,也沒時間問了,改口說道:“外門弟子郭道長、香港著名陰陽師一谷大師傳人芮冷玉,民間散修馬明亮,前來參會。
”
小馬本想抱怨自己不是民間散修,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分辨,氣鼓鼓的作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葉少陽臉上。
葉少陽一眼掃過去,很多雙目光都不太友善,甚至帶着輕蔑。
不用說,這些都是淩宇軒的人。
蘇欽章一看到葉少陽,立刻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了救星,從主席台上沖下來,一口氣跑到葉少陽面前,滿臉親熱又謙卑的笑容,看看葉少陽,又看看芮冷玉。
“二師兄,二嫂,你們來了!
”
“噗!
”小馬笑出來,“這孩子真有眼力價。
”
芮冷玉臉色微紅,但是當着衆人的面,不好發作。
葉少陽上前拍了拍蘇欽章的肩膀,低聲道:“好兄弟,你現在是茅山内門弟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