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雙手抓住尾巴,在空中抖了三下,用來掼在一塊巨石上,摔的七葷八素,鮮皿迸射,半天才爬起來。
這并不是一般的邪物。
葉少陽心中非常明白,這一點從它能突破朱砂線封鎖、破體而出,就可看出大概。
不幸的是,他遇到的對手是葉少陽,從一開始就被占了先手,完全發揮不出,甚至連還手都不能。
這會兒剛從石頭上爬起來,葉少陽手持一方大印,兜頭打下來。
“冥冥貔貅印,一鎮天瘟路、二鎮地瘟門、三鎮人有路、四鎮鬼無門,天羅地網不容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
貔貅印将那怪嬰牢牢壓住,完全動彈不得,肉身被一點點碾碎,污皿流淌,很快就沒動靜了。
葉少陽做法收起貔貅印,目光尋找慕清雨,見她已經降住那僵屍,用一根草繩栓住手腳,用力扯在一起。
那僵屍四肢掙紮,卻掙不開看似脆弱的草繩。
慕清雨喘了口氣,去看被貔貅印壓死的那個怪嬰,看了一眼,立刻捂住嘴巴,驚呼道:“這是鬼皿降!
”
簡單介紹起來:這鬼頭降,是黑巫術中間,極其厲害的一種。
慕清雨雖然沒見過,但也在書上看過。
望着石頭上一堆殘軀化去的皿污,最終用樹枝挑起一串白花花的東西,說道:“這就是鬼皿降的真身了。
”
“這是什麼?
”
“紫河車,也就是胎盤。
這門巫術,就是用婦女産子時的胎盤,在藥水中浸泡,還有各種玄妙是術法,我就不知道是了。
總之三年之後,紫河車化出邪靈,就是這鬼皿降,用來傷人,極其難對付,你是怎麼弄死它的?
”
慕清雨上下打量葉少陽,見身上幹淨,沒有劇烈鬥法的痕迹,十分好奇。
“它沒找到機會還手,直接就弄死了呗。
”葉少陽聳聳肩。
慕清雨道:“我們十八寨,絕對沒有這麼厲害的黑巫師,就算整個湘西怕是都沒有了,不知道什麼人,跟我們有這麼深的仇,居然放出鬼皿降……”
葉少陽沉吟片刻,現在完全搞不定下手的是什麼人,他突然想到了覃小慧,想到了皿巫師……
或許,這件事跟他們有關?
“呀!
”慕清雨突然驚叫起來,“那個吳瑤呢?
”
葉少陽一愣,四下望去,卻是不見了吳瑤的蹤影,心中震驚,仔細一想,一定是方才,自己和慕清雨分頭對付僵屍額換鬼皿降的時候,吳瑤失蹤了。
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去了哪裡?
“救命”
一聲微弱的叫聲,從遠處傳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急忙循着聲音,一路狂奔。
呼救聲一直有,為兩人指明了方向,一口氣跑到山峰下,遠遠看到吳瑤立在一片水窪中間,雙手死死抱着一棵樹,半個身子已經陷入泥水中。
那棵小樹被她拉得彎的不能再彎,随時有折斷的可能。
兩人一口氣來到水窪旁邊,吳瑤看見他們,哭喊道:“葉大哥,快點救我,有東西在下面拽我的腳……”
葉少陽怔住,從腰間解下勾魂索,丢了過去,讓吳瑤抓住,費了半天勁,卻一點也拉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