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映月嗫嚅道：“那是我按照它們的意思，從黑市上買到的人體标本……”

　　真相大白，葉少陽長出了一口氣。

　　“你說的那個狐精首領，是六尾妖狐嗎？
”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不過那狐精首領，的确是長着六條尾巴，還有一個長着五條尾巴的，好像是它妹妹，也很厲害。
”

　　停了一下，孫映月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葉少陽，說道：“葉先生，請看在我也是受害者的份上，不要殺我，現在狐精都被你除掉了，我是真的很高興，将來我會用自己賺的錢多做善事，行善積德，求求你葉先生！
”

　　“但願你是認真的。
”

　　葉少陽找她要了号碼，回頭萬一想到什麼不解的地方，還得來找她。
然後跟謝雨晴一起離去。

　　“狐精，真的可以幫人發财？
”謝雨晴好奇問道。

　　葉少陽點點頭，“這是真的，最有名的例子就是當年的上海青幫頭子杜月笙，在他賭場裡，也住着一隻狐精，供奉靈位，幫其生财。
後來狐精作祟，也是請高人作法鎮壓的，真事。
”

　　謝雨晴更加吃驚，“跟養小鬼一樣嗎？
哪個副作用更大？
”

　　“惡鬼跟魅妖，都不是好東西，看各自修為了。
”

　　謝雨晴沉思了一會，說道：“這個孫映月，間接害死了幾個人，但是法律上卻不能把她怎麼樣，你也不管了是嗎？
”

　　“我可沒有權力把活人怎麼樣。
閻王殿前一本賬，她欠下的人命債，死後去了陰司，會一一清算，絕對逃不掉，不過她要是真的行善積德，也可以抵消一部分，至于多少，就看她做多少善事了。
”

　　回到房間，周靜茹已經沒事了。

　　葉少陽說了跟孫映月談話的過程，芮冷玉聽完，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會跟大妖出世有關，現在看來是多慮了，既然狐精都被你滅了，這件事也算完結了。
”

　　葉少陽沉吟不語，總覺得哪裡不對，一時也想不出，正打算從頭再過濾一遍，謝雨晴吵着要葉少陽請客，去吃飯慶祝。

　　葉少陽去衛生間簡單沖了個澡，把身上皿污洗幹淨，看身上尤其是雙腿上多了很多傷口，好在都是皮外傷，這種程度的傷口，自己也早就習慣了。

　　離開酒店，葉少陽沒有真的帶大家去吃路邊攤，好歹也找了一家像樣的燒烤店，然後打電話把小馬和老郭也叫來。

　　見面之後，葉少陽把情況跟老郭說了，讓他明天之前，去管道間做場法事，清除一下妖氣，順便也把那養水池的皿池給毀了。

　　狐精被葉少陽有驚無險的一鍋端了，大家都很開心，撸串喝啤酒，大肆慶祝。

　　“少陽你處理的幾宗靈異事件裡，這一樁是最輕松就搞定的，來來來，我跟你碰一整瓶！
”

　　幾杯啤酒下肚，謝雨晴發揮女漢子風格，拎起一瓶啤酒，跟葉少陽碰了一下，一口氣喝掉半瓶，看葉少陽拎着酒瓶，一口沒喝，跟呆子似的站在那裡，怒從心頭起，上去找他麻煩。

　　“等等！
”葉少陽被她抓住肩膀，依然表情呆滞，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