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帕努軍營。
士兵甲,“别睡了,上頭說要嚴加防範,咱們可得看好了。
”
士兵乙揉了揉眼睛,理了下帽子,“嗯。
馬上起來......”
昨天的激戰一直持續到淩晨,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怎麼合過眼。
點上了一根煙,士兵甲瞅了眼桌角的小電視,“電視上在播放愛德華總統的演講......”
士兵乙歎了口氣,“戰争......這該死的戰争。
等戒嚴結束,你準備去幹點什麼?
”
士兵甲,“帶我的孩子們去澳大利亞度假,小傑米早就說想去了,說是想看看大堡礁。
嗯......你呢?
”
在軍隊中,愛德華總統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他收到的私人彙款,一部分都被他拿來發給軍隊的士兵作為補貼。
也正是因此,雖然他的政權在民衆中不得人心,但卻受到了軍隊的擁護。
士兵乙,“我想我應該去照顧我的母親了,她在信上說,希望我早點回來。
”
士兵甲,“真希望這該死的戰争早點結束......”
士兵乙,“噓......我好像聽見點什麼......”
那聲音很輕,如蟬翼的嗡鳴。
懸挂着2mm口徑機槍的蜂鳥無人機,輕輕地停在了值班室的窗口,指甲蓋大小的廣角攝像頭上映照着兩張警覺卻毫無知覺的臉。
突突——
短促的幾聲嗡鳴。
伴随着玻璃的碎裂聲與幾串皿珠,死神悄然降臨。
......
軍隊是政權穩固的基石。
想要颠覆一個政權,隻需要打掉它的軍隊便可。
行動代号名為“碎劍”,誓約以鐵與火斷送昏君之利劍。
三發信号彈劃破冰冷的夜空,将這寂靜徹底點燃.......
哒哒哒——!
子彈在軍營中穿梭,曳着一道道橙色的弧光,将營地點亮。
未來人安保公司的傭兵毫無預兆地發動了攻擊。
帕努軍方尚且沉浸在昨天對起義者的勝利中,雖然慣性地保持着警戒狀态,但依舊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基地受到攻擊,重複一遍。
基地受到攻擊!
”抱着對講機狂吼着,頭戴軍官帽的将軍死死地貼在厚實的水泥墩子後面,向着在市區内巡邏的士兵下達了回防的指令。
一輛裝甲車從車庫中沖出,頂部的機槍噴吐着洶湧的火舌。
向着營地外的黑暗宣洩着火力。
“該死!
這些人是誰?
他們肯定不是那群起義者!
”一名貼附在裝甲車後的士兵緊張地扣上鋼盔的尼龍繩,端着步槍向那根本看不清的黑暗射擊。
嗖嗖——
幾發子彈擦着他的腦袋飛了過去,吓得他趕緊縮回了頭。
“是無人機!
該死......得把那些玩意兒打下來!
”一名政府軍士兵端着輕機槍,向着懸浮在的幾個黑影掃射了過去。
“媽的,太小了。
打不中!
”
“蠢貨,用掃射!
”
密集的火力确實對蜂鳥無人機的攻勢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迫使逼近的無人機攻擊群暫時後退,但就在他們認為己方占據了上風時,未來人安保公司的地面部隊動了。
“三點鐘方向。
”
“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