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追我?
”
很突兀的疑問。
以至于兩人都沉默了數秒。
“啥?
!
”突然反應過來的江晨差點被吓得從沙發上掉下來,傻眼地望着夏詩雨。
他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的邏輯在哪裡。
究竟是如何得出“我要追你這個結論”的?
“企業的存在即是為了創造利潤,如果你已經有了能夠半年内盈利1億以上的盈利渠道,又何必将來之不易的收益投入到風險最高的科技企業中去呢?
”夏詩雨頓了頓,幽幽地說道。
老實說,雖然有時候很火大他嬉皮笑臉的态度,但她内心裡卻并不讨厭江晨。
倒不如說,從江晨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種她未曾體會到的感覺。
安全感?
輕松感?
說不好......
這種感覺讓她很迷茫。
口不擇言地說出那句話,一定程度上就是這莫名的感覺在作祟......
她曾經就懷疑過,江晨創建這家企業的目的,不過是為了以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來**她。
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呢?
是在服裝店的時候就開始了嗎?
而我似乎傷害了他......是因為我帶給他的痛苦,他才蛻變成現在這樣的男人的嗎?
夏詩雨很糾結,她很反感成為一個花瓶一樣的女人。
她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證明她的實力,并創造屬于她的價值,而不是被有錢人圈養起來,當做玩物。
在她上大學的時候,就有很多公子哥、富二代追求過她,甚至許諾讓她進入某知名企業學習,甚至直接任職高管。
然而夏詩雨通通都拒絕掉了。
她很高傲,也有高傲的資本。
雖然她出生普通,但她能力卻不普通。
這個時代全看臉嗎?
肯定不全是,至少大部分人還是勤勤懇懇幹活的。
然而,在面對江晨時,她不知為何卻有些猶豫了。
她早就隐隐“猜測到”,江晨建立這個公司隻是為了将她“圈養”起來,根本不是因為什麼遠大的理想之類的。
至于那些宏偉的藍圖,不過是個畫出了的大餅。
因為虧欠?
應該不是......因為别的什麼?
夏詩雨想不通。
不得不說女人就是一種固執的生物,一但認清了一個觀點,就會選擇性的忽略掉不利于論證這個觀點的一切因素。
比如江晨拿來的那個手遊的價值,還有隻是為了她就投資一億元是否過于扯淡?
......
總之,這些疑點通通都被她忽略掉了。
“我不明白,1億元人民币,如果你投資房地産的話,以現在的回報率......”
“因為想要站在山頂看看。
”江晨笑着打斷了夏詩雨的話。
為這句莫名其妙的回答所困惑,夏詩雨愣愣地望着江晨。
“1億元?
呵呵,相比于未來人科技日後的市值來說,隻不過是個零頭罷了。
我是賺了不少錢,但當一個守财奴卻不能為我帶來我應有的地位。
将這筆錢存在銀行有什麼用?
一年百萬多的利息?
幾十年才能翻倍?
至于是不是為了你?
...呵呵,我花一億元光是嫖都能嫖個幾輩子了。
”毫不避諱粗鄙的詞彙,丢下這句話後江晨便站了起來,徑直走向了門口離開了,留下了滿臉錯愕的夏詩雨。
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
愣愣地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她不知道他說出這樣的“夢話”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自信,更不明白自己為何居然還隐隐有些相信。
不是因為我嗎?
不知為何,她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失落。
......
将門關上,江晨苦笑着看了眼身後的防盜門。
我的話是不是有些說重了?
不過這小妞......究竟自我感覺良好到何種程度,才能得出這種結論?
搖了搖頭,江晨深呼吸了一口氣,擡腳下了樓。
然而,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跳加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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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江晨帶着阿伊莎品嘗了一番華夏的美食小籠包。
看着這位少女狼吞虎咽的樣子,江晨沒由得感到一陣心酸。
他突然想起了孫嬌,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姚姚呢?
身體有好些了嗎?
想起末世的種種,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便勾起了一抹想念似得笑意。
阿伊莎偷看着了江晨臉上的微笑,心頭莫名的一暖。
是不是該回去看看她們了......兀自思索着的江晨并沒有注意到少女的視線,隻是靜靜地望着那從稀飯中升騰起的白霧。
過完早,阿伊莎獨自前往了位于廣貿大廈的外國人漢語速成班。
而江晨則搭着的士來到了夏詩雨的樓下,他約好了今天上午要和她去工商局辦理注資的相關事宜。
原本江晨還有些忐忑,相見後兩人之間會不會因為昨天的事而産生什麼尴尬,畢竟昨天他隻是含糊地解釋了一句便逃走了。
嗯,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确實有逃走的成分在裡面。
然而事實證明是他多慮了,夏詩雨與往常一樣,再看到他後并未做出什麼過多的反應,隻是默默地上了的士,坐在了江晨的旁邊。
“昨晚睡得怎麼樣?
”江晨不知道如何開口,于是笑着随口問道。
夏詩雨白了江晨一眼,沒有回應。
隻是伸出手将一份資料塞進了江晨懷裡。
“...下周三有一次招聘會,在望海大學舉行。
我申請到了一個招聘攤位,我希望你作為公司的董事長,能和我一起來一趟。
”
“沒問題,你下午有時間嗎?
”江晨很爽快地答應道,然後又順勢抛出了别的問題。
“有空,怎麼了?
”
“陪我看看房子。
”江晨聳了聳肩,厚着臉皮說道。
“......這算是公事還是私事?
”夏詩雨歎了口氣問道。
“呃,你答應我的......嗯,應該算私事吧。
”
夏詩雨看了眼江晨的側臉,不自覺地輕咬了下嘴唇。
拒絕的話已經湧到了喉間,然而終究是沒有出口。
究竟為何會是這樣?
夏詩雨自己也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