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小教堂内,江晨謝絕了一切媒體的采訪,帶着阿伊莎坐上了黑色的奔馳車,在坐着四名保镖的轎車尾随下,向大學城的門口駛去。
不過就在兩人正要離開校門的時候,卻是被門口的警察給攔了下來。
當江晨搖下車窗,詢問了門口的保安才得知,大街上已經戒嚴了,周圍這一代已經被完全封鎖。
江晨注意到,警察的視線在阿伊莎的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此刻校門口已經黑壓壓地圍了許多人,圍了防止發生意外,警察開始協助保安對人群進行疏散。
從外面開過的裝甲車,以及頭頂呼嘯着盤旋而過的直升機,江晨已經開始意識到,事态有些嚴重了。
吩咐阿伊莎将車子開到了圖書館的停車場,江晨立刻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見阿伊莎也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江晨立刻伸手按在了她的手上。
“你待在車上,我一會兒就回來。
”
“可是——”
“我去确認下外面的情況,聽話。
”江晨安慰地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然後下了車。
直覺告訴他,外面可能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比如恐怖.襲擊。
阿伊莎的身份比較敏感,雖然現在她的身份是江晨的秘書兼保镖,但在這個節骨眼上,難保失去理智的種族.主義者不會做些什麼極端的事出來。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讓阿伊莎不要露面比較好。
或許是從江晨的眼中讀出了什麼,阿伊莎神色有些落寞地低下了頭。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
“你不需要道歉。
”江晨雙手撐在車門上,看着她認真地說道,“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
阿伊莎的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嗯。
”
吩咐兩名保镖留在車上。
江晨帶着另外兩名保镖立刻向小教堂趕去。
不過當他到達小教堂前的草坪時,晚會已經被解散了。
站在小教堂前的方木桌旁,互助會會長陳玉喬正欲哭無淚地面對着空蕩蕩地會場。
原本她的打算是借着江晨在晚會中的演講,辦一次盛況史無前例的華人留學生晚會。
然而現實很令人無奈。
江晨結束演講還沒一會兒。
與學校相隔兩條街的慕尼黑歌劇院就發生了恐怖.襲擊事件,德國當局不但出動了軍隊,還通過媒體緊急宣布國家進入緊急狀态,并在慕尼黑實施了全城戒嚴。
在這種形勢下,晚會自然是辦不成了。
“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晨走到了陳玉喬旁邊問道。
陳玉喬苦笑了聲,還沒開口,站在她旁邊的副會長看向了江晨,用略帶歉意的口吻說道。
“就在十五分鐘前。
慕尼黑歌劇院發生了恐怖.襲擊,街上已經戒嚴了……現在社交平台上已經被襲擊事件刷屏了。
”說着,她無奈地亮出了手機屏幕。
就在這時,江晨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夏詩雨焦急地聲音立刻傳來過來。
得知德國發生恐怖.襲擊事件,她立刻就想到了正在德國參加慕尼黑車展的江晨。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你……你沒事吧?
”
看來襲擊事件的消息已經傳到地球的那一端了,江晨不由想起了年初發生在法國巴黎的恐怖.襲擊事件,當時似乎也是這個架勢,整個法國為此封鎖了邊境。
從外面這架勢來看,他的航班恐怕得延期了。
“冷靜點。
我沒事。
你知道的,我沒有看歌劇那麼文青的愛好,”江晨盡可能用輕松地口吻安撫了夏詩雨的情緒。
頓了頓,接着說道,“不過我看這外面的動靜似乎不小,恐怕我的回去航班得延期了。
”
聽到江晨平安的消息,夏詩雨松了口氣,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你在那邊一定要注意安全。
”
雖然自負自己絕對不會有事,但聽到夏詩雨關切的聲音,江晨心頭還是不由一暖。
寬言道。
“放心吧,我這邊很安全。
”
挂了電話。
江晨猶豫了片刻,先是打給了新國駐德國大使館。
讓使館工作人員幫他打聽下外面的情況。
接着,他又打給了卡門·羅斯柴爾德。
電話一接通,卡門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晚上好,我的朋友。
既然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我猜你現在肯定在外面。
”
“在慕尼黑大學。
”江晨歎了口氣。
“慕尼黑大學嗎?
好的,我馬上安排人來接你出去……大概得等兩個小時,畢竟外面現在不太平。
”卡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