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法庭,阿基諾四世面如土色的站在被告席,雙目無神地凝視着地闆磚上的花紋WWw..lā
此刻他的臉色,比剛注射完吐真劑時還要憔悴的數倍。
挂着手铐的胳膊,就如同蘆柴棒一般枯瘦。
為了不讓聯合國觀察員誤會他在獄中受到了非人待遇,在開庭之前,監獄裡的獄警在江晨的授意下,強行給他灌了兩瓶高熱量的營養合劑。
公訴人義憤填膺的說辭,引來了陪審團的掌聲。
然而這一切聽在他的耳邊,卻如蒼蠅嗡嗡聲一般弱不可聞。
直到法官宣判的那一刻,他才擡起了頭來。
“被告人阿基諾,以渎職、反.人類罪、危害公共安全罪、戰争罪等共計15項罪名,被判處無期徒刑。
于庭審結束後立刻執行,服刑期間内,不可假釋以及保外就醫。
”
法官的話如同重錘,敲響了阿基諾心頭的喪鐘。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
他後悔自己被羅斯柴爾德的話蠱惑,後悔打響這場愚蠢的戰争,更後悔同意了莫裡茨那瘋狂的計劃……
然而再後悔也沒有用了。
因為這一念之差,他已經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
他現在隻恨,法官宣判的結果為何不是死刑……
“走。
”
憲兵團語氣冰冷地說着,手按在了阿基諾的肩膀上。
看着這位年輕的憲兵,看向自己那仇恨的眼神,阿基諾不知為何突然想笑。
然而他最終沒有笑出來。
因為那名憲兵,不由分說地将他按向了離席的方向,連推帶搡地将他從法庭趕了出去。
不但将菲國帶向了戰敗的深淵,還下令對自己的國民使用核武器,他已經成為了整個國家的罪人。
尤其是這些曾經支持他的年輕人。
甚至于比起那些在馬尼拉耀武揚威的摩洛人,他們更要憎恨着他。
“下一位,被告人斯塔克……”
最後聽見的,是法官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阿基諾被押走後,庭審繼續進行。
……
作為主要戰犯,阿基諾與斯塔克元帥均被判處無期徒刑,關押在臭名昭著的馬尼拉奎松市監獄。
其實最開始,法院是準備判這兩人死刑的。
然而考慮到來自國際社會的壓力,以及菲國的刑法中已經廢除了死刑,最高法院的法官在參考了江晨的建議後,将兩人的最終判決改成了無期徒刑。
死亡對于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有時候,活着反而是更殘酷的懲罰。
其餘戰犯分别被判處了二十年以上,五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雖然在量刑中加入了時間年限,但考慮到這些戰犯的年齡,這也與無期徒刑沒什麼兩樣了。
既然戰争已經結束,爛攤子也已收拾的七七八八。
那麼真正意義上的清算,也該開始了!
八月下旬,菲國過渡政府核查了前政權國庫開支的賬目,以間接支持侵略戰争為由,凍結了包括羅斯柴爾德銀行在内的,多家涉嫌向“戰犯”阿基諾四世提供戰争貸款的投行在菲國的資産。
這一舉措立刻引起到了歐盟等國的強烈不滿!
然而此刻,他們就算是不滿也沒什麼卵用了。
他們唯一所能做的,僅僅是撤銷原計劃向菲過渡政府提供的2000千萬美元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