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流皿的街道已經被連夜洗刷幹淨,一大早還有老百姓在那裡開包子鋪,老百姓們該做生意的做生意,該遊玩的遊玩,一如既往。
隻是酒館之内,不少有關于昨夜喧嚷的讨論。
有說是妖獸進入城内,結果被駐守邺城的士兵發現,雙方發生了大戰一場。
最後妖獸被趕跑,城裡這才恢複了平靜。
也有說曾經在邺城死去的将士們夜晚出來遊蕩,所以才會有如雷的腳步聲。
等等,諸如此類。
人民群衆的想象力一直都是那麼的豐富。
不過随着官兵頻繁的出入在邺城某些個世家的府邸裡,将他們如同囚犯一般帶出,百姓們這才了解到。
原來昨夜發生了一場有世家到弟子發起的叛亂。
一時間,紛争更盛了。
...
州牧府邸倒是平靜如常。
書房裡點着香。
衛甯坐在主位上靜靜的看書,面前跪着沮授。
“請州牧大人恕罪”沮授的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他是來替自己背後的家族求情的,沮宗作為沮家的代表參加這一次的叛亂,而且族中還有子弟是為首者之一,根本脫不了幹系。
若僅僅隻是沮宗死,沮授不覺得心疼,可是這會連累到沮宗背後的世家。
反叛這一罪名,足夠将沮家殺個幹淨了。
衛甯并沒有叫沮授起來,說實話,要不是沮授昨天晚上來了一趟州牧府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一家都已經在大牢裡團聚了。
“你就沒有别的想說的嘛?
”
沮授的依舊低着頭“是屬下沒有約束好族中子弟,才釀成此等大禍,屬下願領罪受死,還請大人放過沮家”
聽到沮授這句話,衛甯都被氣笑了。
“沒犯錯的人,給犯錯的人頂罪?
這是什麼道理?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的話,這世間還不就亂套了”
沮授沒言語依舊跪着。
“先起來,我給你一個機會”
“謝大人”沮授連忙起身感謝,額頭上還有皿迹,剛才磕的是真用力。
“先别着急謝,我說了隻是給你一個機會”
“大人請講”
“以我對你的了解,既然連你都說沒有約束好族中子弟,那想必是你家族中那些子弟太不聽話了,這樣,你自己把沮家不受管束的人送過來,我幫你管束他們,讓他們下輩子都注意點”衛甯所謂的管束,當然就是殺掉,這是此次參加叛亂的代價。
“這..”沮授瞪大了眼睛望着衛甯。
按照衛甯所說,那麼到最後,族中多少人得死,完全可以交由自己決定。
自己完全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護族人的生命。
但...這件事情難就難在“自己決定”上。
都是族中子弟,那麼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而死去的族中子弟的親人又會怎麼看待自己呢...
如果可以,沮授更希望是由衛甯來選擇誰該死。
“這可是我給你的禮物,好好把握住,如果下一次還有不受約束的族中子弟,那屆時就不是你送人來了,而是我去抓了”衛甯嚴肅的提醒道。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