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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五章 怎麼這樣子

晚明霸業 潇騰 2725 2023-04-12 01:24

  李淏又想到了近在眼前的江華島,現在看來讓大明駐軍真的是一個相當腦殘的好主意。

  尤其是江華島上還有朝鮮國的王室。

  昭顯世子的嫡子,别說軍力上是否能夠跟大明對抗,就是在法統上也弱了一籌啊。

  阿西吧,漢人好狡猾。

  強大的大明,怎麼開始搞這種肮髒的狗套路了。

  因為樸家在朝中的活動,朝鮮官僚都一緻認為大明這樣做對朝鮮有利,何況大明也沒說不能繼續流放犯人去濟州島,這等于替朝鮮承擔了不小的負擔。
至于關鍵的馬匹問題卻沒有人提及,反正自己家裡不缺馬就行了。

  被白白打了一記耳光的李淏隻好借酒消愁,索性将政務交給了親信大臣,自己過着醉生夢死的昏君生活,以此來麻醉喪權辱國帶來的隐痛。
他好像回到了沈陽,隻是這回整個朝鮮都像是一座牢籠。

  ……

  八月初,孫浩淼到達濟州,看着濟州城一丈多高的城牆,良久無語。

  “這是城牆?
”同行的夥伴驚訝道。

  “這連圍牆都不算吧。
”随行的另外一個青年官吏也不住搖頭。

  如果濟州城都是這等樣子,那麼屬下的大靜和旌義兩縣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感覺跑到高麗做官,真的是皿虧啊。

  “牆不在高,”孫浩淼擺出老大哥的姿态,“關鍵是咱們要信得過駐留島上的一千虎贲!

  想到軍紀嚴明的軍隊,一行人都有了一絲底氣。

  孫浩淼自己卻是中氣不足,因為一行人之中隻有他知道這“一千虎贲”的真相。

  他們是大明第一批試行征召的義務兵,隻接受了三個月的軍訓,還從未見過敵人的皿。

  不管怎麼說,反正從這一天開始,大明正式恢複了對濟州的統治,隸屬于山東布政使司。

  ……

  大明以文教立國,并不是一個尚武的朝代。

  這點上其實從文人的配飾和消費上也能看出來。

  先秦兩漢直到魏晉,士人必佩刀劍。
到了唐宋,文人也還有佩劍佩刀的習慣,北宋時一柄好倭刀價值千金。
而到了明代中期之後,折扇的價格一路走高,街上盡是拿着扇子調戲小娘子的小白臉,佩劍在不知不覺中就消失了。

  人民沒有了尚武精神,又見軍戶就連乞丐都不如,自然不願意涉足行伍。
如今通過募兵制度能夠招募的兵員已經越來越顯得枯涸,尤其是國土淪陷時還可以用大義來招募勇士,而現在更多的人不認為有從軍的必要。

  這些年内閣其實就在讨論這個問題,又擔心過早實行義務兵役制度會導緻百姓對戶籍制度的排斥,再次出現“逃民”,這才一拖再拖。
一直到二十二年年初,才最終确定在統治基礎最好的山東東三府試行。

  即便如此謹慎,還是出現了鄉民自殘逃避軍隊征召的現象,這無疑讓内閣傷透了腦筋。

  不過在另一方面,因為受教育程度的提高,自覺履行兵役的士兵大多受過蒙學教育,比之最早的配軍營有更強的文化基礎,不用在訓練之餘還被訓導官拉着補課。
少數鄉學畢業的士兵還被報送進了武備大學,從此走上了另一條出路。

  雖然百姓不願意當兵,但對于當軍官卻不排斥,誰不知道軍官的待遇已經超過了文官,真正是一人為軍官,滿門有榮光。

  “職部等希望進行一次全國巡查,主要針對各州縣征兵工作推廣查證。
”身佩上尉軍銜的訓導官抱着厚厚一摞文案,内中是各州府需要的選派的人員,經費預算等具體細節問題。

  秦良玉從接手征兵工作之後就沒有好好睡着過,也知道地方上推廣義務兵役制度很有難度。
但皇帝陛下為此特别召開了禦前會議,内閣閣老們和大都督府四總部都督同聚武英殿,在徐梁面前展開讨論,做出決議。
複國之後,這樣高規格的會議還是第一次出現,足見其重要性不可小視。

  劉大壯從船上跳了下來,剛走出碼頭就看到一個碩大的牌子,上面寫着“公車站”,還畫了個大大的箭頭。
他在心中琢磨了一下“公車站”的意思,大約就是可以坐車吧。

  在他投軍之前還從未見過這事物。

  五年了。

  從崇祯十七年背着家裡拿了戶口出去投軍,五年來他沒日沒夜地想念家中父母,以及那個頗受偏心的小壯。

  五年來,他也經曆了許多戰陣,親手割過戰場上東虜的腦袋,看過種種殘虐的場面。
現在終于活着踏上了山東大地,心中感慨萬千,卻又有些害怕。

  這便是訓導官說的近鄉情怯吧。

  劉大壯按着腰刀,身穿摘取了肩章的軍裝,走進了公車站。

  十七年從軍而退伍的老兵數量并不多。

  很多人運氣不好,沒過多久就陣殁了。

  還有些人運氣略好些,隻是傷殘,教官,或者識字的話還能當個縣尉。
至于那些運氣好的老兵,或是苦心讀書升了軍官,或是操訓成績優異轉了士官,都在軍中混得如魚得水,誰也不肯退役。

  大都督府也不舍得讓他們退役,皇帝陛下提出一年擴一個軍,這些人正是軍中骨幹,焉能放走?

  劉大壯卻屬于不上不下的罕見人物,全軍跟劉大壯相似的人也沒多少。

  其中一部分選擇留在了遼東,取了分配的土地過上地主的生活,以至于真正回到山東的人極少。
此時此刻,劉大壯走在公車站裡,一身紅色軍裝醒目非常,稱得上是萬褐叢中一點紅。

  登州港主要是軍港,公車站裡的車不多。
通往各個城市的車次也都十分有限。
劉大壯轉了一圈,都是些陌生的地名,不禁有些遲疑,尋思着找人問問。
他這撓頭的模樣正好被一旁的車老闆看到,那車老闆老家真定,曾被東虜逼着剃過頭。
所以對兵士頗為感念。
他叫道:“小哥,去哪兒?

  劉大壯一偏頭看到了那車老闆,如獲救星,道:“我要回濰縣家中,隻不知該怎麼走。

  車老闆道:“這兒沒有去濰縣的車。
從這兒最近的就是去平度,等到了州城,再找車去平度。
”他說着将手中馬鞭朝夥計手裡一塞,跳下車轅,道:“走。
我帶你去。

  劉大壯也毫不疑心,喜滋滋地跟着車老闆快步從馬車中穿梭而過,很快便走到了車站出頭。
車老闆也不敢站在車道上,放過了兩輛車後,終于朝一輛緩緩駛來的雙馬馬車叫道:“周二哥,有事求你!

  那馬車上的車夫朝車老闆招了招手,大聲道:“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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