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有事的,您放心。
”霍漱清對嶽父道。
曾元進看着霍漱清,道:“迦因這孩子,也總是讓人不能放心啊!
”
“爸——”霍漱清開口道。
曾元進看着他。
“蘇凡她現在很多事都做的不錯,之前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對她印象太大了,現在她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了。
”霍漱清道。
“是啊,藥物——”曾元進一想到這件事,就想起江采囡。
“之前小飛退婚的事,也不全是迦因的錯,雖然那家夥也有過錯。
”霍漱清道。
“那江采囡那邊,怎麼樣?
”曾元進問。
霍漱清便把晚上的事和嶽父報告了下,曾元進陷入了深思。
“這件事,我會小心盯着,暫時先不牽扯到您和覃叔叔。
”霍漱清道。
“暫時就這樣比較好。
”曾元進道。
這個夜,漫漫長。
霍漱清躺在床上,腦子裡想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今天中午和曾元進、覃春明三個人的商談、下午和首長的會面,還有晚上和江采囡的見面。
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翻個身,偌大的雙人床,卻隻有他一個人。
那家夥不在身邊還真是不适應啊!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和她在一起久了,一旦分開就會不習慣了。
慢慢的,霍漱清也睡着了。
這個夜,越發的安靜了。
這個小院裡,另一個房間裡,曾雨生病着,李阿姨一直在旁邊照顧着她。
也許是因為發燒讓曾雨失去了力量,院子裡整個夜裡都安靜極了。
第二天一大早,霍漱清和曾元進一起去了黨校,繼續這次的學習。
到了下午五點,學習班結束,霍漱清連夜乘飛機趕回烏市。
羅文因提前帶着念卿去了機場,等着霍漱清一起乘機。
念卿的離開,讓羅文因也是挺難過的,畢竟這兩年,念卿一直都是羅文因在照看。
現在突然要走了,要說沒有感覺,那是假的。
羅文因也知道過年的時候,蘇凡一家肯定會回來,可是,誰知道到時候是去榕城還是這裡呢?
多半是榕城吧!
畢竟霍漱清幾乎是一年到頭都見不到自己母親和家人的,唯一能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也就是過
年。
即便是過年,霍漱清能和母親過個除夕就很奢侈了,初一都不能在一起。
有什麼辦法呢?
長年累月都是這樣的,羅文因自己很清楚,畢竟她的丈夫也是那樣。
貴賓休息室裡,羅文因不停地囑咐着念卿,回去了要好好練琴啊,英語什麼都不放松,“你媽媽是英語專業畢業的,有不懂的就讓她教你,每天要和媽媽一起對話,知道嗎?
”還有手工啊什麼的,總之孩子
的寒假根本不輕松。
說着說着,羅文因的電話就響了,霍漱清來了。
羅文因便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霍漱清,然後就挂了電話,對外孫女道:“爸爸馬上就回來了,去了爸爸媽媽那邊,要好好聽話,知道嗎?
不要老跟你媽媽犟嘴
,你媽媽不會發脾氣,你不能欺負她,記住沒有?
”
“您還是偏心我媽!
”念卿噘着嘴,道。
“那當然,你媽是我親生的——”羅文因說着,見念卿盯着自己,一臉不滿的樣子,便笑着攬住孩子,道,“念卿才是姥姥的心肝寶貝兒!
”
念卿歎了口氣,道:“我知道,姥姥心疼媽媽。
可我也愛我媽媽啊!
我不會和她吵架的,除非她惹我了。
”
“惹你了你也得聽着,不許頂嘴!
”羅文因道。
“為什麼?
人人平等——”念卿道。
“你是小孩子,孩子在父母面前就不能平等。
”羅文因道。
念卿又是一臉不滿,用沉默表示自己内心的不能接受。
霍漱清就來了,快步朝着嶽母和女兒走去。
“媽,時間差不多了,我帶念卿上飛機。
”霍漱清道。
“好,你帶孩子上去。
漱清,我給念卿書包裡加了一張紙,那是她寒假的時間安排,你和迦因盯着,一定要然孩子按照安排進行作息,不能改變孩子的生活節奏。
”羅文因道。
“是,我知道了。
”霍漱清應聲。
“還有一張紙,寫的是念卿平時吃的喝的要注意的,你交給迦因,讓她好好記住。
”羅文因又說。
嶽母如此事無巨細,霍漱清很是感激,這每一句話,都是因為疼愛念卿啊!
“好的,我等會兒上飛機了就看。
”霍漱清對嶽母道。
羅文因看着念卿,滿眼不舍。
念卿抱住羅文因,道:“姥姥,我過幾天就來看您。
”
羅文因擦着眼裡的淚,霍漱清見狀,安慰道:“媽,您别擔心,我們很快就會帶着孩子們回來看你們。
”
“我知道我知道,沒事,沒事。
就是念卿這孩子,這都三年的時間了,都沒怎麼離開過我,走到哪裡都帶着她,這一下子分開,我的心裡,唉!
”羅文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