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成為江家人,也沒有成為霍漱清的人!
所以,她就沒有辦法選擇了嗎?
所以,她就不能再選他了嗎?
冷風吹在臉上,江采囡感覺到了刀割的痛。
可是,臉上再怎麼樣的痛,都沒有心裡的那麼痛。
她做了那麼多傷害霍漱清和蘇凡的事,霍漱清怎麼可能會原諒她?
可他原諒她了啊!
那麼,她怎麼能在這裡坐着呢?
怎麼才能幫到霍漱清?
她能做什麼?
她對回疆的情況有所了解,那部分是霍漱清不一定知道的,可他也必須要知道。
那麼,她就從這裡入手。
回疆的人代會要開了,而霍漱清,必須要避開那些雷區,不能讓他受傷。
江采囡站起身,回頭看着江啟正的墓碑。
哥,對不起,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可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哪怕他不會真的原諒我,我也,我也要選擇他。
“你這樣做,真的值嗎?
”江啟正問她。
“值不值的,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江采囡道。
“可他又不會娶你,你何必——”江啟正道。
“我很早就知道這樣的事實,可是,即便這樣又如何?
我愛他,是我的事。
”江采囡說完,就轉身離開。
江啟正的墓碑,距離她越來越遠。
于是,在接到江采囡電話的第二天上午,霍漱清去省裡開了個會,布置了一些工作就上飛機回京了。
學習班是下午開始,一直到明天下午,一天半的時間。
說是學習,隻是因為一些重大的問題需要統籌思
想,每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一把手都要參加這個會議。
當然,覃春明也和霍漱清差不多的時間趕到了京城。
蘇凡當然和往常一樣去上班,嘉漱自然是在家裡和張阿姨、孫敏珺以及保姆們在一起。
霍漱清的飛機到達京城,接到了曾元進的電話,就立刻趕到了曾家。
這個短暫的學習班,身為吏部尚書和黨校校長的曾元進親自主持。
昨晚霍漱清把江采囡那件事告訴了曾元進,曾元進也是沒想到會這樣。
沒想到是一個意思,再一個意思,更讓曾元進在意的事,江采囡根本不能信任。
江采囡對蘇凡做了那麼多惡劣的事,怎麼可以信任這樣的一個女人?
當然,曾元進也知道江采囡替換蘇凡藥物、讓蘇凡精神狀态不穩定,而且那種藥物,要不是孫敏珺發現的早了點,再讓蘇
凡吃下去,不吃成神經病才是怪事。
也正是因為這個,曾元進對江采囡真是恨之入骨,當然也是恨不得把江家給拍死。
昨晚接到霍漱清的電話,曾元進是沒辦法接受的。
他明白霍漱清的計劃,可是,這樣犧牲了蘇凡是一碼事,讓江家倒戈,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計劃,怎麼可能呢?
霍漱清說今晚回和江采囡見面談,而曾元進擔心霍漱清,就在霍漱清和江采囡見面前和霍漱清統一一下思想。
霍漱清做事他放心,可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能輕易決定。
畢竟,要讓江家倒戈,必須有足夠讓江家動心的籌碼,那個籌碼,霍漱清怎
麼能做主拿得出?
霍漱清做不了這個主,曾元進必須讓整件事穩步推進,不能出半點差錯。
于是,在霍漱清接到嶽父電話,趕往曾家的時候,覃春明也接到了曾元進的電話,也同樣來到了曾家。
羅文因老早就讓廚房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等着霍漱清和覃春明前來,為了掩人耳目,羅文因還把前幾天剛回京的侄子羅正剛和覃逸秋夫婦都叫了過來。
畢竟在開這個會議之前,覃春明來曾家難免會被過
多解讀。
把羅正剛夫婦拉過來,也算是家庭團聚,畢竟羅文因是羅正剛唯一的姑姑。
羅正剛要上班,覃逸秋便帶着女兒,上午十點就來到了曾家。
嬌嬌就一直和念卿的屋子裡玩和學習,指導念卿彈琴什麼的,覃逸秋自己則在幫着羅文因準備中午的飯局。
羅文因是覃逸秋的丈夫的姑姑,又是蘇凡的母親。
如果沒有覃逸飛和蘇凡那回事,覃家和曾家的關系是會非常好的——不過也不一定,以前曾元進和覃春明就沒現在這麼鐵,都是因為霍漱清的緣故,兩個
人才這樣親密無間的。
可是,即便兩個男人是堅強的政治同盟軍,因為蘇凡和覃逸飛的事,兩家人内部還是生出了不少的嫌隙。
徐夢華對蘇凡心懷恨意,而羅文因也是對徐夢華非常不滿。
出于這些緣故,覃逸秋在羅文因面前也很為難。
現在姑姑和侄媳婦兒在一起準備家宴,也是有很多話都不能說的。
尴尬,還真是尴尬啊!
可是,覃逸秋知道,兩家的關系不能這樣下去。
這些恨意和不滿,是毒瘤,如果不能及早清除,會毒害兩家的來往,要是貌合神離就不好了。
畢竟,兩家不止是親戚關系,更是政治上的同盟,牽扯到這麼
一個龐大集團的未來發展,怎麼能掉以輕心?
曾泉和霍漱清的未來還在那裡等着啊!
于是,覃逸秋在昨晚深夜接到羅文因電話後就陷入了深思,幾乎是徹夜難眠,她想要和羅文因好好談談,把這個疙瘩解開了。
可是覃逸秋很明白,這個問題的症結在她母親徐夢華身上,就像羅正剛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