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事,是他媽媽活着的時候定下的。
也不瞞你們說,之前他們兩個鬧過離婚,可最後怎麼着?
根本離不了。
這不是我們做大人的攔着不讓離,這緣分是他們命裡就定了的,誰都割不斷。
”羅文因道。
蘇凡不禁對母親的解釋感到深深佩服,明明離婚的事是被大人們攔住的,到了母親這裡,全都變成了命裡注定。
“所以說呢,你們再怎麼想,都沒有用。
除非呢,找泉兒他媽媽去說去。
這主兒,我沒辦法做,元進也沒辦法,誰都沒轍。
”羅文因說着,看着楊部長夫婦。
而楊部長夫婦,依舊一言不發。
羅文因便對蘇凡使了個眼色,蘇凡忙對楊部長說:“楊叔叔,有件事兒,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
楊部長看着蘇凡,道:“什麼事兒?
你在這裡說吧!
”
“是關于思齡和bobo的事,我們,還是私下聊吧!
”蘇凡說着,餘光瞥向楊夫人。
楊部長馬上就明白了,便對蘇凡道:“好吧,那就,請曾夫人坐着喝杯茶。
”
“客氣了。
”羅文因道。
楊部長便囑托妻子好好陪着羅文因,自己就領着蘇凡出去了,來到了隔壁。
聽着羅文因歎了口氣,楊夫人陪笑道:“您這歎什麼氣呢?
橫豎這事兒,也是我們家姑娘虧——”“妹妹啊,咱們姐倆在這兒,我就不和你說見外的話了。
”羅文因拉着楊夫人的手,道,“你們家的事兒,我也大緻知道一些。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姐倆都是給人做後媽的,你說,你就算是幫着你老公把他
女兒嫁給我們泉兒,或者說做外室,于你有什麼好處?
”
楊夫人,愣住了,手明顯頓了下。
羅文因感覺到了,卻依舊苦口婆心的一副知心大姐模樣,好像他們兩家沒有隔閡沒有矛盾一樣。
“我也聽說了,你和思齡的關系也不好,當初把她送回老家養了那麼多年,不是因為你不喜歡她嘛!
你覺得她要是得勢了,第一個先收拾的是誰?
這個不用我說吧!
”羅文因道。
楊夫人也是很害怕這個的,畢竟心虛。
羅文因把楊夫人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便說:“我也理解你,不是你不要她,是,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尤其是女孩子,心思那麼多,跟咱這後媽怎麼可能合到一起,對不對?
你也不是對她不好,就算你對
她好,她也不會領情,你說是不是?
”楊夫人好像遇到知己一樣,點頭道:“曾夫人您說的對,就是這樣啊!
我怎麼可能會不疼她呢!
畢竟是老楊的親閨女,我怎麼會對她不好?
這些年,她在這家裡,吃穿用度,哪一樣我虧了她了?
可她天天見
着我,哪有一個好臉?
坐一個桌上吃飯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啊!
”羅文因拍着楊夫人的手,點頭道:“是啊,你說的,我明白,明白。
我家泉兒是個男孩子沒女孩子那麼多心思,也沒那麼容易記仇,可在他面前,我到現在也是要事事小心的。
什麼都替他操心着,對他比對
我自己生的都要上心,就怕他給我臉子。
咱們姐倆啊,都不容易啊!
”楊夫人點頭,道:“曾夫人您大人大量,對曾市長的好,那是圈子裡都出了名的。
也是曾市長人好,沒我家那丫頭那麼多是非,我這些年啊,嫁到這家裡來,真是,力也出了,心也操了,在他們楊家人面前
就沒落下一個好。
思齡那丫頭,真是,唉。
也不光她,就她生的那個小崽子也是——”
話出口,楊夫人突然覺得不對,畢竟bobo是曾家的骨皿,這麼說小崽子,羅文因生氣了怎麼辦?
“對不起,我這張嘴,真是,被她們母女給欺負了這麼多年,話都不會說了。
”楊夫人忙解釋道。
羅文因搖頭,道:“我懂,我懂。
楊部長他肯定是對女兒和外孫女很看重的,也讓妹妹你跟着受了不少委屈。
”
楊夫人真是差點就要撲在羅文因懷裡哭了。
“所以,你說,妹妹,咱能讓那母女得勢嗎?
她們得勢了,就不是給你臉子那麼簡單了。
說不定,有的沒的,都算到你頭上,壓根兒不提楊部長是虧着妹妹你娘家才有了今天的。
”羅文因道。
楊夫人真是熱淚盈眶了,拉着羅文因的手,道:“這麼多年,也就姐姐你懂我的苦了。
我真是——”
說着,楊夫人就哭了起來。
羅文因忙抽出一張紙巾給楊夫人擦着眼淚,眼神真是慈愛的不得了。
楊夫人這點城府,在羅文因面前,真是不出兩分鐘就被玩的團團轉了。
可是,這戲,還要繼續演。
羅文因便安慰道:“你也别哭了,你放心,有姐姐我在,就不會讓你受這個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