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未早已經将劉鳳嬌的情形與甯緻遠說了,甯緻遠當然能想象得到元昌帝所謂的廢了是什麼意思。
被喂了那麼多的藥,身邊又是一個同樣喂了藥的侍衛,劉鳳嬌這一輩子隻怕是毀了。
不過,這并不能讓甯緻遠覺得就出了氣了。
劉鳳嬌如今的下場都是她自己作的,至于他的回報,可還沒開始呢。
想到這些,甯緻遠眼中現出幾許狠色,“舅舅,這件事我自然會親自尋個公道回來,不過,這劉鳳嬌有這麼大的膽子在宮裡胡來,賢妃娘娘必不能完全脫得了幹系。
”
甯緻遠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般在元昌帝跟前給劉賢妃上眼藥有什麼不對。
楚承啟和永昌的事他兩年前就聽顧青未說了,原本這兩姐弟如何根本不關他們的事,隻要他們不上趕着找事兒,甯緻遠也懶得将這件事捅出來。
反正,按前世的軌迹來看,這兩人用不了多久也會作得将這件事鬧出來被元昌帝知道。
隻是甯緻遠和顧青未沒想着拿了這件事威脅誰,反倒是劉賢妃一定要弄些事出來。
既然如此,甯緻遠又何必忍着她?
不過,甯緻遠也沒打算将這件事就這樣告訴元昌帝。
他雖是元昌帝的外甥,可楚承啟和永昌公主都是元昌帝的兒女,這兩人之間的龌龊事,可不該由他嘴裡說出來。
見甯緻遠一定要咬着劉賢妃不放,元昌帝雖覺棘手,卻也并未有任何的惱怒。
這件事是明擺着的,劉鳳嬌不過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若是沒有劉賢妃,她如何能指揮得動那麼多的宮人。
定國公府的兒媳被劉家的姑娘用這般下作的手段算計,就算換了元昌帝自己,也斷不會如此輕易罷休的。
元昌帝眉心微擰。
這些年劉賢妃确實極讨元昌帝歡心,元昌帝也樂意像養隻小貓一樣寵着,可前提是劉賢妃認清了自己的位置。
但很明顯,劉賢妃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
身為天子,元昌帝可以寵着他後宮裡的任何一名女子,當然,也随時能夠收回他的恩寵。
“緻遠你放心,今天你媳婦受委屈了,這件事舅舅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元昌帝道。
甯緻遠也沒想過要讓元昌帝立即就給出什麼答複,能有這樣的說法他已經很滿意了,自然再三謝過了元昌帝。
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四人與元昌帝辭行之後,便出了宮。
因為顧忌着顧青未的情形,一路上甯緻遠連與父母解釋都沒顧得上,隻疊聲催促着車夫快些再快些,馬車一在定國公府外停下,他就已經打橫抱起了顧青未飛奔回了漱雲居。
漱雲居裡這時正亂成一團。
今兒世子和世子夫人進宮赴宴,漱雲居的丫鬟婆子們也就早早歇下了,雪伶和雪憐自然也是如此。
隻是沒想到,她們歇了還沒多時,就突然聽到一聲悶響,掌了燈起來察看,卻發現屋裡躺了兩個大活人,而且還不是别人,正是随着世子夫人進了宮的秋岚和畫屏。
雪伶雪憐差點吓掉了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