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岑青禾跟段言和白宇聊天的時候,呂雙也在場,她也聽說了史慧霞這号人物,此時岑青禾說那人是史慧霞,呂雙頓時眉頭一蹙,嫌惡不加遮掩,直言說道:“腦子有坑吧。
”
岑青禾覺得也是,明明隻是在走廊中,看見她跟白宇講過一次話,從此便記了愁。
都說女人心眼兒小,可這也太小了,針眼兒也比該比這大呀。
嫉妒心上升到惡毒,那就不是心眼兒大小的問題,而是心眼兒好壞的問題。
呂雙對岑青禾說:“待會兒開完會,咱倆去找她,看看她幾個意思,神經病也别瘋狗似的到處咬人,幸好你當時不慌不忙,這要換一個人,指不定就得僵在上頭了。
”
岑青禾心裡也來氣,隻是話到嘴邊,她低聲說:“算了,我不想跟她這種人一般見識,我們是來開會的,如果因為這種事兒鬧起來,不管咱們占不占理,傳出去總歸不好聽。
而且她是蓉城本地的,強龍不壓地頭蛇,我也沒吃到虧,給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
呂雙伸出手,對岑青禾豎起大拇指,“大氣。
”
岑青禾下巴一擡,回以一記傲嬌的眼神。
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挺過了這一關,往後的會議進展更是有條不紊,順風順水,關鍵是事不關己,岑青禾的這顆心,也終于落了定。
會議中途,岑青禾一直在計算時間,她這邊要開三個小時的會,但是和風那邊隻要兩個半小時,所以十一點半剛到,岑青禾趕忙發了條短信給程稼和,說:程先生,我是岑青禾。
之前真的非常非常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公司開會,我誤把和風的會議廳當成我們公司的開會地點了,抱歉給你們造成困擾,還要你親自出聲幫忙。
因為手機短信沒法帶表情,岑青禾在文字後面加了個括号,裡面手動打上四個字:欲哭無淚。
短信發過去之後,她等了幾分鐘,程稼和沒回,岑青禾暗自歎氣,丢人現眼啊。
磨蹭了一會兒,十二點準時一到,主持人宣布會議結束,明天還是同一個會議廳,同樣的時間。
所有人都站起身,邁步往外走。
呂雙問岑青禾:“中午想吃什麼?
”
岑青禾腦子裡面第一個出現的便是商紹城的臉,估計他這會兒還在睡覺,但也應該快起來了,她要是陪别人出去吃飯,那他怎麼辦?
正想着怎麼回答的時候,隻聽得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青禾,呂雙。
”
聞聲望去,是章語在朝她們招手。
等到人群逐漸散開,岑青禾跟呂雙也走到前面,章語跟段言和白宇,還有其他幾名同事站在一起,說是中午一起吃飯。
岑青禾一看呂雙就算沒有自己也行,遂出聲回道:“你們去吧,我正好約了個朋友。
”
白宇說:“叫上你朋友一起呗,人多也熱鬧。
”
岑青禾笑說:“不用了,你們去,反正還有兩天呢,咱們有時間再聚。
”
段言看向岑青禾,目光雞賊的說道:“不想帶出來給大家瞧瞧,看樣子不是個女性朋友啊。
”
衆人聞言,皆是笑着打趣岑青禾。
岑青禾隻能說:“家‘醜’不外揚。
”
白宇說:“這都自稱家裡人了,看樣子你是名花有主,白瞎大夥剛才在會上對你的熱情,哎。
”
半真半假的口吻,配上癡心錯付的表情,惹得身旁人笑的笑,鬧的鬧。
岑青禾死活不露商紹城的半點兒信息,隻說是個朋友。
最後還是呂雙出聲替岑青禾解圍,讓岑青禾先撤。
終于脫了身,岑青禾出了會議廳,可算是松了一口氣,這一上午,簡直就是現實版的人在囧途,她沒被折騰死,絕對不是運氣,而是她自己的實力。
但是歸根究底,還是怨商紹城那厮。
想到商紹城,岑青禾忍不住掏出手機打給他,聽着手機中傳來的嘟嘟連接聲,她邁步往電梯方向走。
大概響了五六聲的樣子,電話被接通,另一頭傳來商紹城低沉沙啞的聲音:“喂……”一聽就是沒睡醒,估計眼皮都沒掀開。
岑青禾磕都不卡一下的說道:“商紹城,你就缺德吧你,我這一上午趕得腳打後腦勺,臉皮磨薄了兩寸,心髒病差點兒犯了三回,都是因為你!
”
其實岑青禾的氣勁兒早就過了,更何況一路有驚無險,她隻是不由自主的想去兇商紹城,說她借題發揮也好,說她碰瓷兒也罷,反正……被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怕商紹城,說吼就吼,說打就打。
商紹城聞言,明顯空了幾秒,這才低聲問:“怎麼了?
”
岑青禾說:“還不是你,昨晚拉着我出去喝酒,你說喝酒喝吧,你幹嘛把我包放在客廳?
我包裡面有手機,手機定了鬧鐘,今早我都沒聽見鬧鐘,差一點兒就沒趕上研讨會發言。
”
商紹城低沉着嗓音說道:“你還發言了?
”
岑青禾眸子一挑,“我怎麼不能發言,你少瞧不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