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軒不待見袁易寒,覺得她很裝,所以總是有意無意的把岑青禾往商紹城那裡推。
礙着袁易寒在場,岑青禾都不敢正眼看商紹城,隻打哈哈的回道:“那我可講了。
”
白冰跟陳博軒都特給面子,岑青禾還沒等說,兩人已是面帶微笑,随時準備大笑的節奏。
岑青禾沒有起範兒,隻是很随意的說道:“有一次跟個朋友去逛街,她眼睛近視挺嚴重的,剛一進商場大門就說‘我靠,李宇春得罪商場老闆了?
’,我問她怎麼回事兒,她指着前面幾米外的滾動屏說‘你看,上面寫李宇春裝B了!
’,我還吓了一跳,結果定睛一瞧,人家寫的是李甯春裝8折了!
”
話音落下,陳博軒跟白冰的笑容同時響起,白冰更是,笑得直往岑青禾身上倒,那樣子像是被誰給點了抽筋兒穴似的。
商紹城面兒上雖然不動聲色,可被昏暗光線模糊的雙眼之中,笑意隐現。
袁易寒見狀,似笑非笑的道:“這麼好笑嗎?
”
她覺得陳博軒跟白冰有意孤立她,憑嘛岑青禾随便說點什麼,就給他倆樂得不知道東南西北,而她講個笑話,兩人就跟死了親友似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陳博軒邊笑邊說:“這個好,這個好,我從來沒聽過,趕明還能拿出去講講。
”
白冰也是一抽一抽的道:“笑死人了,青禾免罰。
”
遊戲的規矩是早就定好的,眼下不管陳博軒和白冰是不是有意罩着岑青禾,袁易寒這個虧都注定吃下了。
洗牌,遊戲繼續。
摸牌的時候,白冰就忍不住問:“青禾,這是笑話還是真事?
”
岑青禾道:“這是笑話,不過我真有眼神兒不好的朋友,鬧過很多笑話。
”
白冰催促道:“講一講,我想聽。
”
岑青禾就随口說了一個:“高中那會兒學校和家裡都看的嚴,不讓處對象,我有個朋友偷着談了個男朋友,周末騙家裡說出去補習,其實是跟她男朋友出去逛街了。
你說也是趕個寸勁兒,她跟男朋友正跟路上走着呢,據說是迎面過來一幫人,我那朋友隻覺得其中有一個眼熟,她眯着眼睛越走越近,就想看看是誰,結果走近一瞧,是她媽跟單位同事,一堆人正在那兒聊孩子補習的事兒。
“
白冰笑說:“啊?
那可怎麼辦?
”
岑青禾邊歎氣邊搖頭,“還能怎麼辦,我那朋友靈機一動,硬着頭皮說她男朋友也是補習班的,老師上上課沒粉筆了,派他倆出來買粉筆的。
”
白冰笑得手直哆嗦,顫聲問:“那她媽相信了嗎?
”
岑青禾挑眉回道:“她媽又不是傻子,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當然不好說什麼,回家之後關上門,差點兒沒給我朋友皮鞭沾涼水給打死。
”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畫面太美,衆人想想都覺得可樂。
說話間大家摸牌結束,可白冰仍舊道:“青禾,你再給我們講幾個,我樂意聽你講笑話。
”
岑青禾說:“那我現在豈不是白送?
”
白冰說:“友情贈送嘛。
”
陳博軒也說:“集滿五次送你免罰一次。
“
岑青禾回道:“那我就再說一個近視鬧得笑話,也是真事兒。
大學的時候學校不都有一卡通嘛,我寝室一朋友高度近視,不算散光就有一千度,有一次我們說好了一起下樓去洗澡,大家都帶了卡,結果到了地方,我們都進隔間開始洗了,隻聽她一個人站在簾子外面叨咕,怎麼今天的花灑都是壞的,連着試了三五個都不好使,我現裹着毛巾出去幫她看的,結果她把卡插進去的時候,我一看,丫拿的是銀行卡。
”
白冰笑問:“怎麼會把銀行卡跟校卡弄混了?
那眼神得差到什麼樣。
”
岑青禾道:“我們那時候用的校卡是綠色的,農行卡也是綠色的,就她那眼神兒,不戴眼鏡,十米之外人畜不分,拿錯了也不奇怪。
”
陳博軒邊笑邊道:“體會不了,沒用過校卡。
”
岑青禾看着他道:“沒上過學?
”
陳博軒一本正經的說:“我一直不懂為什麼洗澡要去公共浴池,雖然我沒住過校,但學校住宿最差的也是一室一廳,怎麼會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
一室一廳?
岑青禾挑眉道:“你上的什麼學校?
”
陳博軒說了兩個校名,小學到高中是同一所學校,可以直升,是海城排名第一,國内也是數一數二的頂級私立名校,據說入校的報名費就夠去歐美國家留學兩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