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隻要一來商紹城這兒,就有種荒淫無度的即視感,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一定要及時行樂。
兩人從客廳沙發滾到浴室,又從樓下折騰到樓上,他會抱着她,随便推開一間房門,那感覺像極了酒店房間,以前岑青禾沒細看過,托他的福,這回每個房間都睡遍了。
相擁而眠,但睡得太早,淩晨三點半岑青禾就醒了,之前吃的那點兒東西全都消化殆盡,她餓得心慌。
輕輕扒着身旁的商紹城,岑青禾小聲跟他說話:“紹城。
”
“嗯。
”他很輕的應了一聲,也是半夢半醒。
岑青禾說:“我餓了,你餓嗎?
”
商紹城手臂搭在她腰上,聞言,過了幾秒才動了動,慵懶沙啞的應道:“你又餓了?
”
岑青禾道:“我本來就沒你吃得多,我忽然好想吃麻辣面,烤魚,土豆片,還想喝啤酒。
”
商紹城直接從恍惚被她氣到發笑,溫熱的氣息從鼻子中呼出,他低聲問:“要出去吃宵夜嗎?
”
岑青禾說:“你打電話叫外賣吧,我們下樓打遊戲,等會兒還能邊吃邊看電視。
”
商紹城哭笑不得的說:“你明天不上班了?
”
岑青禾說:“還不怨你,打亂我作息,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困,倆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
”
房間沒開燈,岑青禾看不清商紹城臉上的表情,隻聽得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你求我。
”
岑青禾本就在他懷裡,聞言,她一把抱住他,雙腿在下面撲騰,撒嬌道:“求你了求你了,給我定外賣吧。
”
她的腿無意間摩擦到不該碰的地方,商紹城忽然說:“别點火,你還想不想吃東西了?
”
岑青禾咻的往後退去,拉開兩人之間距離,出聲道:“你冷靜,一定冷靜,我沒有别的意思。
”
商紹城翻身打開床頭燈,岑青禾一如既往的怕亮,趕緊擡手擋住眼睛,他自顧自嘀咕,“我們是得節制點兒,細水長流,我都怕你給我掏空了。
”
岑青禾打開手指縫,瞪着眼睛道:“是你,不是我,我可從來沒逼你縱欲。
”
商紹城望着她笑了笑,低聲道:“沒辦法,看見你就想睡你。
”
岑青禾羞得沒處躲,隻好在被子下面踢他的腿,商紹城也不躲,任由她兩隻腳軟軟的在他腿上踩來踩去,他拿過手機,出聲問:“除了燒烤還想吃什麼?
”
聽到吃,岑青禾馬上爬過去,他手臂繞過她脖頸,她靠在他懷裡,出聲道:“有什麼好介紹?
”
商紹城說:“你給我煮一碗面,勾着我來了三次,資本家都沒你心黑,我現在什麼都想吃,隻要能填補我快要被掏空的身體。
”
明明她就主動一次,另外兩次都是他逼良為娼,他最擅長事後諸葛亮,岑青禾氣得捶他兇口,商紹城被她打得躲無可躲,說她果然是‘養精蓄銳’,不像他,已經沒勁兒了。
他打電話叫了幾家的外賣,有岑青禾點名要吃的燒烤,有川菜,還有糕點跟冷飲。
他訂完,岑青禾催着他起來,兩人穿上家居服去樓下打遊戲,連吃帶玩,一直耗到淩晨五點四十,岑青禾有些犯困,跟商紹城一起上樓睡覺。
這一覺她好像剛睡着就聽到鬧鐘響,手機就在枕邊,她迅速抓起挂斷,眯眼看了下時間,七點半了。
真是不想起來,這種玩物喪志的日子如果能一輩子繼續下去就好了,岑青禾窩在商紹城懷裡,給了自己一分鐘的緩沖時間。
最近售樓部中氣氛不好,她既不是張鵬的人,也不是章語的人,為保兩頭都不欠人情,所以她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刻跟他們請假,去上班是唯一的解決方式。
商紹城平時就愛睡懶覺,加之剛從外地回來,岑青禾心疼他,特别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裡鑽出來,蹑手蹑腳的下床,衣服都是拿到其他房間穿的。
都收拾好之後,她出了小區打車上班。
今天已經十三号了,越臨近她生日,給她打電話的人就越多,去公司路上,徐莉打了電話過來,岑青禾說:“呦,今天挺早啊。
”
徐莉道:“我不到七點就起來了,想給你打電話,又怕你沒睡醒。
”
岑青禾說:“我這邊是怕早不怕晚,你可千萬别大早上打給我,我一天就睡這幾個小時。
”
徐莉故意揶揄的口吻道:“還擺上譜了,這麼忙,你升職了嗎?
”
岑青禾說:“我們公司哪有這麼好升職,你以為小學升課代表呢?
”
徐莉道:“我看你個小職員,走的是領導的時間表,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說給我打一個,昨晚你爸還跟我說呢,你十六号生日,讓我給你打個電話,提前祝你生日快樂,怕你一個人在夜城忙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