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帶是商紹城特地找人截好的,就是岑青禾的尺寸,不大不小,女人死命的往下拽,隻能卡到岑青禾的手腕,岑青禾被她弄得火大,當即用手肘拐了下對方兇口。
女人吃痛難忍,不得不松手,但心腸惡毒,臨了還抓了把岑青禾的手背。
岑青禾疼得直呲牙,倒吸了一口涼氣,低頭一看,手背上幾條紅道子,嚴重的地方已經破皮露皿絲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精神不好你就去三醫看看,什麼就你男朋友給我買的,這是我男朋友給我買的!
”
岑青禾美眸圓瞪,整個左手腕火燒火燎。
對面女人站在她身前一米多遠的地方,不管不顧,撒潑似的破口大罵,一會兒騷貨一會兒賤人,什麼難聽說什麼,什麼刺耳罵什麼。
就這素質,岑青禾實在不能把她跟富婆聯系在一起,而且今天近距離一接觸,女人的穿着打扮和言行舉止,活脫一市井大媽,哪裡有半分素養可言。
“你趕緊給我閉上嘴,用不用我叫林鋒過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子!
”
之前岑青禾看不起林鋒,畢竟男人被人包養,比女人被人包養更需要勇氣;但如今一看,她倒是有些可憐起林鋒,他到底找了個什麼鬼。
岑青禾話音落下,對面女人果然不罵了,氣得呼哧帶喘,她伸手指着岑青禾說:“你還敢當着我的面提林鋒,你到底要不要臉?
”
岑青禾要臉,但經她這麼一鬧,臉是沒有了。
沉下漂亮的面孔,岑青禾旁若無人的回道:“我怎麼不敢提?
我沒拿過林鋒一針一線,沒花過他一毛錢,我管你倆是正常談戀愛還是你包養他,他上趕着找我,我還避之不及呢,跟你好說好商量,誰知道你聽不懂話,你要是不信,現在打電話叫林鋒過來,你當他面問問,到底是誰上趕着誰!
”
女人一看就是背着林鋒來的,岑青禾說的話她不聽,她隻作鬧着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見我男朋友一面,我讓你在夜城無立足之地,我讓我爸買了你們售樓部,讓你成喪家之犬!
”
她這番話聽得岑青禾尴尬症都要犯了,她長這麼大還沒親耳聽到有人說,我要讓你成喪家之犬的。
一度,她以為這隻是個書面用語,今兒她算是開了眼界了。
越瞧越不像個正常人,岑青禾笑了笑,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示意對方有病趕早治療,千萬别耽誤了最佳時期。
終于明白對方為什麼能帶着林鋒在Hermes狂購,可自己卻打扮得像個大媽,明明看起來年過半百,卻非說自己二十三,隻有一個理由可以完美的解釋,精神不好。
跟個神經病,岑青禾還較什麼真兒,當自己倒黴吧。
手被抓破了,她也沒說什麼,拎着包趕緊離開咖啡店,說實話跟這種人打交道,她也挺害怕的,總覺得對方分分鐘都能掏出一把刀來,最關鍵的是,神經病殺人還不犯法。
進公司之前,岑青禾在附近便利店買了邦迪把手背上的劃痕遮住,等去到茶水間才發現,蔡馨媛跟金佳彤都在,三人打了聲招呼,金佳彤很快發現岑青禾手背上的邦迪,挑眉道:“青禾,手怎麼了?
”
岑青禾沒瞞着,畢竟她是以金佳彤的身份去的,坐下喝口飲料,把今天無厘頭的經過一講,金佳彤臉色霎時就變了,蔡馨媛也一臉吃了髒東西的表情,挑眉道:“她有毛病吧?
”
岑青禾點頭道:“你沒看她說讓她爸買下咱們售樓部,讓我成為喪家之犬時候的表情,又認真又吓人,我都懷疑也許她是認真的。
”
蔡馨媛氣到發笑,“買下盛天售樓部,她以為她是誰啊?
她爸是馬雲?
”
岑青禾打了個寒顫,“那她今天那身一定是最醜買家秀。
”
兩人正在這邊插科打诨,金佳彤忽然動作激烈的掏出手機,岑青禾看過去,出聲問:“怎麼了佳彤?
”
金佳彤向來脾氣好,今天卻拉下了臉,她沉聲回道:“我打給林鋒。
”
岑青禾猜出她想幹什麼,“算了,今天這麼一鬧,林鋒以後不會再來找你,咱們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
金佳彤說:“早知道是他女朋友約我,我就不應該讓你替我去。
”
她心裡愧疚,明明是她的事兒,結果倒黴的卻是岑青禾。
岑青禾大咧咧的笑道:“沒事兒啊,是我主動要替你去的,這些都是次要的,事兒解決了就行。
”
金佳彤一改往日耳根子軟的毛病,斬釘截鐵的回道:“這件事是他們不對,誰的錯誰自己買單,憑什麼瘋貓一樣得誰撓誰。
”
岑青禾還想說什麼,蔡馨媛道:“我支持佳彤打給他,擺明了是他朝三暮四,當小白臉兒就好好當嘛,還特麼出來撩人家良家女子,現在鬧出事兒了,他拍拍屁股想當什麼都沒發生,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