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馨媛的這句玩笑話還真是說準了,因為打這之後,連着一個禮拜的時間,岑青禾簡直忙的腳打後腦勺。
白天要顧工作見客戶,晚上又要應酬各式各樣的飯局,就連跟夏越凡一起吃飯,都是生生排到了七八天之後。
這不是岑青禾第一次見夏越凡,卻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跟他面對面坐着。
之前幾次偶然在樓下撞見,都是隔着幾米之外,看見的也都是側臉跟背身,隻覺得個子高,身形也好,輪廓也是帥的。
如今隔近一瞧,如假包換的帥哥一枚。
其實不用想也能猜到,蔡馨媛從小到大都是外貌協會,能把她弄的五迷三道的人,帥是最基本的。
夏越凡跟蔡馨媛坐一面,岑青禾自己單坐一面。
席間夏越凡不僅照顧着蔡馨媛,也沒把岑青禾落下,盡顯紳士風度。
岑青禾本是随口一問:“越凡你今年多大了?
”
夏越凡微笑,不答反問:“你猜?
”
岑青禾眼睛滴溜溜一轉,試探性的問道:“二十五?
”
夏越凡先是但笑不語,過了會兒才說:“看來我長得還是挺年輕的。
”
岑青禾一聽這話,不由得看了眼蔡馨媛。
蔡馨媛嘴裡面還有吃的,嚼了幾口咽下去,她挑眉回道:“他都三十了,你這句可誇到他心裡去了,回頭他一定跟我臭顯擺。
”
岑青禾不由得眼露詫色,“你有三十歲?
”
夏越凡微笑,“要不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看?
”
岑青禾由衷的感歎,“那你長得真的太年輕了。
”
蔡馨媛嘴上說着揶揄的話,可看着夏越凡的眼中卻充滿了幸福跟寵溺,不知道的還以為岑青禾誇她兒子呢。
吃完飯,夏越凡還要請唱歌,岑青禾搖頭回道:“我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回家還有事兒呢。
”
夏越凡問:“這都下班了,你回家還有什麼事兒?
一起去呗。
”
岑青禾還是搖頭,微笑着說:“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
蔡馨媛對夏越凡道:“你别拉着她了,她還要回家做手工呢。
”
夏越凡聞言,眼露詫色。
蔡馨媛剛要解釋,岑青禾就出聲打斷,“哎呀,你别說。
”
說罷,她對夏越凡避重就輕的說:“要送幾個朋友一些小禮物,所以自己在家瞎捅咕。
”
夏越凡輕笑着道:“現在還有自己親自動手做禮物的,真是難得,你朋友收到一定很開心。
”
蔡馨媛從旁笑道:“那一定開心,你都沒見她坐那兒點燈熬油……”
“菜包子,你晚上是不是不想回家了?
”岑青禾眼睛一瞪,出聲威脅。
蔡馨媛見狀,趕忙把未說完的話憋回去,做出妥協示弱的樣子來,“我錯了我錯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
兩人笑鬧了幾句,夏越凡道:“既然你還有事兒要忙,那我就不留你了,反正你跟媛媛住一起,咱們随時想聚,随時出來。
我們先送你回家。
”
岑青禾說不用,奈何夏越凡執意要送。
車上,岑青禾跟蔡馨媛坐在後座,夏越凡一個人坐在前面開車。
中途車上傳來手機鈴聲,因為水果機的動靜都一樣,所以岑青禾跟蔡馨媛皆是本能的摸包,還以為是自己的。
結果前座的夏越凡掏出手機,低頭看了兩眼,沒接,直接挂了。
蔡馨媛随口問了句:“誰啊?
”
夏越凡說:“公司的電話。
”
“公司的電話你不用接嗎?
”
“沒事兒,就算公司是我家開的,我也有上下班時間,待會兒還得帶你看電影吃宵夜去呢,沒工夫應付他們。
”
“那他們找不到你能行嗎?
會不會有什麼急事兒?
”
“不用擔心,明天一早我去公司處理。
”
聽着兩人的對話,岑青禾似笑非笑的說:“看看某人多賢良淑德。
”
蔡馨媛側頭看向岑青禾,挑眉道:“你羨慕嫉妒恨嗎?
”
岑青禾順勢點頭,“是啊,你家凡凡多寵你,為你都荒廢朝政了,你小心以後被他們公司的人以‘妖媚惑主’的名義暗自幹掉。
”
蔡馨媛說:“死前我也得拉上你這個墊背的,沒你在身邊,黃泉路上太孤單,孟婆湯我都喝不下去。
”
岑青禾瞥眼回道:“那你事先喝點兒酒,喝多的時候你連洗衣粉水都咽得下去,更别說是孟婆湯了。
”
蔡馨媛被岑青禾怼的惱羞成怒,幹脆動手戳她肋骨。
兩人坐在後座打鬧,車内一片笑聲。
夏越凡順着後視鏡往後看,輕笑着道:“誰要是收了你們兩個,真的有夠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