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郁皓揚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慌忙解釋道,“隻是剛剛跑急了些有點喘而已,三姐莫怪。
”又趕緊讓幾個下人退下了,生怕郁敏淑再刁難他們。
擡頭看着秦霄和自家三姐臉色都不大好,秦玉鞍倒是樂呵呵的,郁皓揚頓時有些迷惑,于是便問:“不知方才發生了何事?
為何大家都劍拔弩張的?
”
秦玉鞍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沒事沒事,咱們在這賞畫呢,妹妹我們坐下看?
”
秦霄看那畫上之人确實神采飛揚煞有氣場,不過這畫的秦玉鞍?
郁世子别是眼睛瞎了吧。
還有剛剛那個姓莫的羅斯人,郁敏淑的話也許于情,他們郁家人是可以客氣點對他,但是于理,這人在大乾就得守大乾的規矩,所以郁三小姐剛剛說的,對她來說就和放屁一樣。
“畫的什麼玩意,本郡主現在煩得很,都給我出去!
”說罷便轉身回房,重重關上了門。
在外衆人面面相觑,一時不敢言語。
秦霄剛來遼東表現的太溫和了,他們都忘了這朝陽郡主是長安城小霸王,還當她好脾氣呢。
秦玉鞍也有些不滿的收了畫,真是的,臭丫頭有眼無珠,不過這郁家三小姐也确實可笑。
“秦公子……”
“唉,别跟我說,”秦玉鞍見郁敏淑要轉頭跟自己解釋,立刻制止,“我這個妹妹啊,脾氣大,你們最近都别提那個什麼都司,最好啊,都離她遠點兒,不然哪天姑奶奶她直接揍人我可攔不住。
”把他的畫卷吧卷吧,珍重萬分的放進畫筒裡,秦玉鞍也開始送客,“二位還是先請回吧。
”
郁敏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咬咬下唇隻好走了。
而剛剛還喘得跟頭牛似的郁皓揚則是張着嘴呆若木雞。
剛剛,秦霄說他的畫是什麼玩意……以前父親也說過,不過他沒放在心上,莫非他們專心習武的人審美不太一樣?
看來自己還得回去好好請教一下府中功夫好的侍衛,看看他們喜歡什麼樣的畫。
“世子殿下?
”這世子怎麼老發呆?
秦玉鞍想回房時,發現旁邊這個郁皓揚又和遇到沙塵暴那日一般,眼神呆滞一動不動,這孩子别真是個傻的吧?
“啊?
哦哦秦兄,告辭告辭。
”還在思考如何改變畫風的郁皓揚沒有發現秦玉鞍看自己的眼神,和來時一般又急匆匆地回去了。
莫栩到郁王府後,便直接去了郁王爺的書房議事,對後院發生的事情并不知曉。
所以當郁敏淑焦急趕來郁王爺書房時,他也沒想到那郡主會生這麼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