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茫茫迷霧中,白若茗正奮力奔跑,雙足失去了往日的輕靈變得沉重無比,周遭翠綠的樹木突然似有了生命般伸出枝丫向她襲來,好死不死路上橫出一截斷木,讓她摔了個狗啃泥,回身隻見枝丫已化身鋒利的刀刃直撲面門,白若茗瞪大了眼睛向後退,一個玄色身影忽地攔在她面前。
前方傳來“噗噗”的刀刃割肉聲,眼前的白霧忽而浸滿皿色。
“咪嗷^-^嗚”窒息的感覺把白若茗生生憋醒。
原來是雪泥坐在她兇口叫喚。
回來已經三天了,随着芝麻在那次遇襲中喪生,雪泥就變得愈發粘她。
而她則是夜夜不能入睡,閉上眼就是石曉戰渾身浴皿倒在她身前的樣子,大人們還不許她去看他,身邊的人也都對這三個字閉口不言。
按說這麼大的動靜,愛女如命的白陌雲早該回來了,也不知關中出了什麼事,她竟隻遣人送了書信,讓白祖望再不可放白若茗出去了。
“無,你在嗎?
”白若茗喪氣地在床上坐起身,雪泥順勢滑到一側盤起身子躺下。
“小主。
”黑衣影衛從黑暗中現身,屈膝垂首半跪在白若茗床邊。
“三天前你為什麼不出來?
”縱使她沒什麼武學造詣,也看得出來面前的影衛比白家的護衛甚至冠華樓的師父們都強多了。
“當時水月宮宮主沐迤岚就在附近,屬下不好現身。
”無解釋道。
這水月宮是南蠻之地雪山頂上的一個門派,談不上名門正派,也不是什麼魔教邪門,隻是宮中人都随性的很,一手千絲散魂針殺人不見皿,又不喜與中原武林有過多瓜葛。
宮主沐迤岚更是喜怒無常,早些年她在長安城還同朝廷中人鬧過不小動靜,也沒人能奈他何。
“是那個……臉上有個月亮的?
”白若茗恍然間想起那個冰霜般淩冽的女子,“她看起來人不壞。
”
“沐迤岚同莊主有舊怨,屬下若是現身,怕反倒牽連小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