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默默回答:不,隻聽政,不垂簾。
“這樁婚事是坐實了。
”
秦以歌:沒有,她是來退婚的。
面對大家不斷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她隻得調整好自己的坐姿和姿态,揚起微笑落落大方地跟衆人打招呼:“各位領導大家好,不是故意打擾你們開會的,一切都是他的意思,不過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請大家正常工作。
”
她口中的他,當然是商晟。
秦以歌才不背這個鍋,她第一時間就把鍋甩給了商晟。
而被甩鍋的男人,則是面無表情地開了口:“開會!
”
在嚴謹又帶着一絲尴尬的氛圍下,會議很快進入主題。
秦以歌忽然就後悔了,她坐在這裡就像一個觀賞猴,時不時都要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禮。
既然這樣,她就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旁邊商晟的身上。
其實抛開所有的不愉快來談,秦以歌一直都知道商晟長得很帥,這個事實她都知道二十幾年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記憶中總是一身休閑裝的商晟逐漸換成了顔色和款式成熟的西裝,打着領帶,休閑鞋也換成了昂貴的皮鞋。
他隻是比她和商譽大三歲多,可無論是從性格還是裝扮來說,都比他們成熟至少十歲。
秦以歌的目光又移到那雙翻閱着文件的手上,修長白皙,骨節分明,足以和手模媲美。
她不懷好意一笑,這麼好看的手就應該做個美甲,塗上紅色指甲油——
收回目光時無意間對上那雙淡漠又犀利的眼神,她的壞笑瞬間僵在唇角。
隻見男人薄唇輕啟,低沉冰冷的聲音随即傳入耳中:“散會!
”
公司高層們魚貫而出,在兩分鐘内消失的幹幹淨淨。
會議室隻剩下三個人,商晟、秦以歌、秘書陳靈。
商晟先開了口:“找到公司來什麼事情?
”
秦以歌在心裡腹诽片刻,問題連珠炮似得向他丢出:“商晟,你為什麼要答應我們的婚事?
你為什麼要娶我?
你不是很讨厭我的嗎?
也不怕娶了我天天做噩夢?
”
商晟:“娶你隻不過為了應付家人,僅此而已。
”
“拿我當棋子?
”
“你可以這麼認為。
”
秦以歌被他氣笑,“商總不愧是港市十大好青年,真是孝順!
”
“過獎。
”
“可不好意思,我不想嫁給你,一點都不想!
”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想嫁給他。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商晟這個人,腹黑又霸道,一肚子壞水,掌控欲十足。
她要是嫁給他,就像是多了一個爹,還是那種管天管地連她一頓吃幾粒大米都會管的爹!
對上她的視線,商晟雲淡風輕道:“這門婚事——由不得你!
”
秦以歌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像極了一隻氣鼓鼓的小青蛙。
她威脅道:“你要是執意娶我,我明天就和男人私奔,給你戴綠帽子。
”
換做其他人,面對這樣的威脅,已經開始生氣了。
但商晟沒有,并且淡定地問道:“你覺得在港市,誰能逃得過我商晟的手掌心?
”
“……”秦以歌讨厭死他的狂妄了,可沒辦法,誰讓人家有這個實力?
沒關系,她還有其他招式!
“行,既然這樣,我明确告訴你,想娶我秦以歌,必須三書六禮三媒六聘,十裡紅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