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見丁捕頭過來,當即氣勢洶洶地道:“丁捕頭,夏淺語這個賤人竟敢打我,你替我殺了這個賤人!
”
在秦時月看來,此時就算是丁捕頭殺了夏淺語也可以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而夏府說到底是由夏淺語一個人撐着,她一死,整個夏府也就垮了。
眼見得丁捕頭手裡的刀要砍到夏淺語的身上了,他心裡一陣興奮,如果能趁機除掉夏淺語,府尹必有重賞!
隻是在下一刻,他隻覺得了手腕一痛,手裡的刀不受控制的往上一飛,竟直直切過秦時月的發冠狠狠插在房梁之上。
與此同時,有什麼東西打在他的後背之上,他頓時全身乏力,直接從空中掉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下。
如此變故,把秦時月吓了一大跳:“什麼人,好大的膽子!
竟敢襲擊官差!
”
夏淺語則幾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他終于出手了。
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精瘦漢子從一旁的角落裡走了出來,他朗聲道:“奉欽差大人之命,捉拿偷貢茶的賊,來人,把這些人全部給我帶走!
”
他的話一說完,一隊身着紅衣的官差沖了進來,把之前的那隊捕快夾在中間,這一隊官差個個面色沉肅,殺氣騰騰,一看就是上過戰場的,氣場遠非那些尋常捕快可比。
衆捕快一看到這種情景頓時驚魂不定,誰都不敢妄動。
那漢子冷冷地道:“今日這事着實精彩,我随我家将軍走遍大江南北,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有趣的事情,偷了人家東西被抓了個現形還想嫁禍于人,殺人滅口!
敢情這梅城因為天高皇帝遠,就連官差都無法無天了嗎?
”
秦時月的後台再大,在人髒并獲的情況下,也大不過辦這個案子的欽差!
他有些驚駭地看向夏淺語。
丁捕頭一聽到那漢子的身份,頓時就知道事情大條了,癱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夏淺語微微一笑道:“這一次怕是要讓秦少失望了。
”
秦時月面色再次大變,伸手指着夏淺語道:“你……”
夏淺語一把抓過他的手,放在小幾上,一腳踩過去,拔出腰間的短刀直接就割下他的尾指,他慘叫出聲:“大膽!
”
“大膽?
”夏淺語冷冷地道:“秦少和我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難道不知道想要從我這裡拿走東西,自己就必須留下點東西嗎?
我今日也是看在你的姑父和你舅舅的面子上,隻取你一截手指!
否則的話,定剁了你的手!
”
秦時月看着她那張沒有了笑意的臉上透着冰霜之色,這樣的夏淺語才是他熟悉的夏淺語,他心裡沒來由的有些慌。
夏淺語卻接着道:“你把我約在這種風月場所,說到底不過是想毀我清譽;偷我貢茶,不過是為了我夏家的百年基業;買我夏家産業,也不過是為了羞辱于我;百般欺辱于我,不過是想借機殺我,而今我給了你機會,你卻依舊動不了我分毫!
”
“你處心積慮算計于我,難不成真把我當成任人欺辱的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