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的面色平靜:“夏長河,我現在是夏府的家主,不是夏淺語,我隻是在公正的處理家事,而要以家法處罰你的也不是我,而是族長。
”
她說完朝族長看了過去,族長此時已經騎虎難下,當下隻得咬牙道:“夏長河險些害了全族,罪無可絮,來人,給我打!
”
夏長河氣悶無比地朝族長瞪去,族長避開他的眼睛不看他。
兩個精壯漢子拿起闆子就朝夏長河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下去。
那些精壯漢子雖然是族長帶來的,但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向着夏淺語,再加上聽到剛才夏淺語對夏長河行事的控訴,他們的心裡也是有些惱怒的。
這一次的供茶如果交不出來,他們也一樣會受到處罰。
于是在下手打夏長河時,他們沒有一個手軟的。
夏長河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在那裡叫罵,但是幾闆子下去後就隻能叫疼了!
等到三十闆子快要打完的時候,夏淺語卻又對族長道:“我二叔雖然犯下大錯,但是他畢竟是我家長輩,還請族長手下留情,莫要将他從族譜上除名,否則日後我見到我爹時難以交待。
”
族長聽到她這句話卻是想拍死她的心都有了,他剛才正想對外宣布隻打夏長河三十大闆,不将他從夏府除名。
這話由他來說,那是他的寬厚。
但是夏淺語搶先說了出來,那就是夏淺語的仁慈與大度了,也就更加襯得夏長河的卑劣與不堪。
且有此一事,夏淺語在族中必會搏得大度的名聲。
而夏長河日後就算是将夏淺語從家主的位置上拉下來,他坐上了家主之位,隻怕族中大部分人都不會服氣。
族長心裡氣得半死,卻也不能發作,他們這些活了幾十年的老家夥今日卻在夏淺語的手裡栽了個大跟頭!
他覺得以夏長河的本事,想要把夏淺語鬥倒,然後坐上家主之位,隻怕是千難萬難,夏淺語這丫頭,雖然隻有十八歲,卻比他們還要老道狠辣!
他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對夏淺語道:“淺語丫頭真是仁厚,罷了,這件事情就依你說的辦吧!
”
“謝族長!
”夏淺語輕輕一揖。
她瞟了一眼被打得像死狗一樣和躺在那裡動彈不得的夏長河,她的眼裡滿是不屑。
她原本昨夜就想發作的,想要收拾夏長河,隻是他頂着長輩之尊,再加上陳氏又護着夏長河,如果沒有個長輩在場,借那長輩的名義來處置于夏長河的話,她少不了要被人指點說她不孝。
她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機會來收拾夏長河,卻沒料到他今日居然就将族長找來對付她,這麼好的機會她要是放棄的話她就不是夏淺語了!
她知道夏長河之所以今日會如此嚣張的找來族長對付她,不過是覺得他是長輩,她動不了他!
族長瞪了夏長河一眼,然後拂袖而去。
夏淺語對族中的精壯漢子道:“将夏長河送回去吧!
”
幾個人應了一聲,便将夏長河連着刑凳一起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