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欣笑道:“你這話也沒錯,這酒樓的确不是我們家開的,但是你在我們隔壁,我們不知道你們是秦府的,你們卻知道我們是夏府的,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
秦沁雪不願和楊可欣糾纏,隻對迎春道:“别和這種人吵,我們走。
”
楊可欣此時自不願意放她走,便伸手去拉她,不想一下子用力過猛,竟将秦沁雪的袖子給拉了下來,頓時就露出雪白的香肩。
秦沁雪怒極,反手就給了楊可欣一巴掌,楊可欣正欲發作,便聽得一聲清脆的女音傳來:“傳手!
”
楊可欣一聽到這記聲音就熄了火,輕咳一聲,也顧不得去找秦沁雪扯皮了,下意識就想躲。
夏淺語的聲音再次傳來:“站住,我瞧你能躲到哪裡去!
”
楊可欣隻得站在那裡不敢動。
秦沁雪的眸光微動,便見得人群讓開,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女,着一身青衣緩緩走了過來,她本是極緻的豔色,卻未施脂粉,滿頭秀發也高高梳起,整個人顯得無比的利落。
隻一眼,秦沁雪就認出了夏淺語,這般近距離看到夏淺語,卻比之前遠遠望去還要嬌妍明麗得多,再加上她身上有着強大的氣場,這般一進來,便将這酒樓裡的其他女子襯得毫無顔色。
秦沁雪今日本是來見夏淺語的,所以她是盛妝打扮,隻是這一場架打完後,她的珠钗四橫,衣裙散亂,就連衣袖都被扯破,此時的她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個時候的秦沁雪,一點都不想見夏淺語!
夏淺語自不知曉秦沁雪的這些内心戲,她走到了秦沁雪的面前,将手中的披風搭在秦沁雪的身上道:“家仆頑劣,回去自會嚴加管教,今日擾了秦大小姐,改日我再帶着家仆上門賠罪。
”
秦沁雪見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從容不迫,舉止也端莊有禮,整個人更是透着一股閨中女子沒有的氣度。
這樣的夏淺語,莫明就讓秦沁雪想起了景淵,他們的氣度是頗為相似的。
可是這樣的夏淺語,卻沒有一分女子該有的嬌柔。
秦沁雪的眼裡有了幾分複雜,從正常人的審美來看,像夏淺語這樣的女子是絕不适合為妻的,但是她卻又無法否夏淺語的無比容貌,也無法否認夏淺語的一身氣度。
她微斂了眸光道:“夏家主既這般說了,那我便在家中靜侯。
”
她說罷輕攏了一下披風将自己的身體穩穩遮蓋,然後再撿起幕蓠重新戴好,盈盈走了出去。
她走路的樣子是極好看的,就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小碎步邁和優雅萬分。
在梅城,夏淺語的大名是絕對的如雷慣耳,敢招惹她的人着實不多,沒人敢在她的面前胡說八道,又沒有熱鬧可以看,衆人頓時四下便散了。
“姐姐!
”夏明軒高興地走到她的身邊拉着她的袖子道:“打架,好玩!
”
夏淺語聞言倒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道:“你啊,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