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想,這一行,蕭畋有他的正事,自己的正事就是揭穿他的真面目。
她一定要問問他,到底在哪裡除胎記的!
這件事情弄不清楚,她真是死不瞑目。
古代醫學已經發展出來醫美分支,可以去胎記了?
合着她能給包子做一個,就有人能幫蕭畋去掉?
她倒要看看,誰動了她男人的屁股!
第二天,易卿帶着拒霜坐馬車,蕭畋騎馬,從府裡出發了。
可是等出了城,蕭畋就讓拒霜去後面的馬車,自己厚着臉皮擠進了易卿的馬車裡。
“幹什麼?
”易卿靠在馬車側壁上斜眼睥着他,“想要在車上?
”
蕭畋:“……閉嘴。
”
他打開帶來的攢盒,從中撿起一塊蜜餞塞到易卿口中,然後把她攬到懷裡,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他知道,易卿不喜歡坐馬車,所以恹恹的沒精神。
易卿靠在他兇前,一邊嚼着蜜餞一邊上下其手占便宜,啧啧,兇肌真硬。
“老實點。
”蕭畋笑斥一聲。
他以為昨晚他已經順利過關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說不上來的失落,他感覺,他似乎錯過了一次和平解決身份問題的機會。
但是心裡又有一個小人在說,就這樣暫時苟且偷安吧。
易卿卻不老實,一會兒摸摸他喉結一會兒又摸摸他下巴,“蕭畋啊,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這張臉!
”
蕭畋臉黑:“你的意思是,我若是毀容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
“那也還是……”易卿不懷好意地往他身下瞄了瞄,“喜歡的。
但是你要是成了鄧嘯,那我可能就真不喜歡了。
”
蕭畋忍無可忍,把人按倒在腿上,賞了幾巴掌。
雷聲大,雨點小,易卿趴在他腿上咯咯笑,亂蹬的腳不小心碰到了馬車側壁,聲音極響。
恰好此時,車夫又迎風咳嗽了兩聲。
蕭畋頓時面紅耳赤,按住她的腿,“别動!
”
易卿扭頭看着他:“哥哥不動,也不讓我動一動嗎?
”
她媚眼如絲,眼波流轉間勾心攝魄,舌尖舔了舔唇角,像一隻慵懶而魅惑的小野貓。
“轟——”蕭畋聽到理智轟然坍塌的聲音。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易卿,你找死!
”
易卿在他手背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轉身托住他下巴:“笑一個呗。
”
她十分想看蕭畋的屁股,現在就想看!
沒有動過手腳她還看不出來的道理,哼!
蕭畋自己卻沒動,把她拎起來按到腳下,磨牙道:“今天就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挑逗男人的!
”
于是易卿完敗,非但沒有如願以償看到蕭畋的胎記,還被他給收拾得這一天都萎靡不振,窩在他懷裡昏睡了大半日。
易卿認慫,晚上要和拒霜睡。
蕭畋一票否決,硬是要和她睡一個房間。
睡就睡,誰怕誰?
她打不過他,可是她可以用藥不是?
易卿偷偷在他茶裡加了些安神藥,蕭畋對她沒有防備,所以喝了下去。
藥量并不大,所以蕭畋隻以為白日太累,摟着易卿很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