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人聲鼎沸,斑斓的光線散出光暈,整個世界似乎光怪陸離起來,又真實又不切實際,好像腳下踩的是綿軟的雲層。
傅歸渡斂眸,看着眼前女人淺笑盈盈地模樣,他唇畔微翹:“現在嗎?
”
徐溺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認真,她當即噗嗤一聲笑出來,自顧自地舔了一口冰激淩,冰的牙齒都在打顫,酸酸甜甜的,驅散了不少苦楚情緒:“開玩笑啦,這裡可是商業街,人很多呢……”
“擡頭。
”
男人音色寡淡之中裹着絲絲縷縷的溫柔,令人沉醉,她下巴被微涼的手指擡起,徐溺表情愣住,腳下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抵在了車門上。
在她視線裡,暈着光痕的熾白落入眼裡,微涼的唇瓣覆在她唇上,輕描淡寫又欲的頭皮發麻地掃過她的唇瓣,奪走她唇齒的香甜話梅冰激淩。
沒有任何情欲痕迹,是那麼的令人怦然。
他垂下眼睫,細細凝視她的眸,“還想要更激烈些嗎?
”
他似乎是笑着的。
有些揶揄,但深處是幾分縱容。
徐溺能夠感受到很多人驚訝地朝着他們看過來,吹口哨的、歡呼的、豔羨的、仿佛直到此時此刻,他們才得到了最誠摯的祝福。
她搡了搡他兇膛,臉還是不争氣地紅了:“不……不需要了,你怎麼這麼聽話啊……”
讓他幹嘛就幹嘛嗎?
這兒這麼多人……
雖然大都市都思想相對開放,可還是忍不住害羞。
傅歸渡勾唇,撫了一下她的頭:“沒忍住,大概是冰激淩有些誘人。
”
徐溺瞪瞪眼:“那你怎麼不多買一個?
”
“我不喜歡吃。
”
“那誘人在哪兒?
”
“大概是吃它的人。
”
“………”
臉頰似乎被縱了一把火,蒸騰出不休止的熱浪,層層疊疊,擾人心緒紛亂,難以自控。
徐溺隻能佯裝無事地低頭繼續吃冰激淩。
但是唇齒之間卻始終是他那柔軟的觸感,是比冰激淩更令人甜的發指的味道。
上了車。
傅歸渡偏頭看她,喉結微微震顫:“去走走?
”
“好啊。
”徐溺沒意見。
她還挺享受跟他這麼獨處的時光的。
徐溺并沒有太大的購物欲,傅歸渡便開車去往稍微安靜點的地方,京港靠海,有許多适合約會的地方,但是如今天氣冷,尤其是晚上,幾乎很少人會過來。
一條彎曲的木橋,看不到盡頭,兩邊是參天的松樹,月光凄凄白白,遠處是翻滾的海域,海浪聲翻湧不休,安靜的似乎隻有他們兩個人踩在木橋上的腳步聲。
徐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上次下過的大雪還沒有融化,呼吸裡都是清冷的霜雪味道,很是舒适。
她一邊倒退着走,一邊看着他不緊不慢地跟着。
“你坐了多久的飛機?
吃過飯了嗎?
”
傅歸渡瞥了眼她身後路面,确保沒有擋路的障礙物,這才回:“十二個小時,還沒吃。
”
他不喜歡飛機餐。
哪怕是頭等艙的飛機餐。
徐溺皺皺眉:“那要不先去吃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