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連靜靜地看着喬建山在悲号,目光平靜不帶一絲情感。
事到如今,喬大寶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喬建山導緻的。
倘若他沒有貪婪,沒有赴京,便沒有眼前的這一幕。
“兒子,我的兒啊。
”喬建山顫巍巍的走到喬大寶跟前,想摸一下寶貝兒子,又不敢下手,隻能捂着臉蹲**,“你可是個男人啊,怎麼能遭受這樣的苦楚,你受罪了啊。
”
喬大寶縮着身子一句話都不說。
喬建山見狀哭的愈發悲切,“我的兒,你遭了不該屬于你的罪,是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
雅知站在喬連連身後,聞言呸了一口,低聲嘀咕,“什麼叫男人不能遭這樣的苦楚,難道女人遭了這樣的苦楚便是活該?
”
喬連連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在人類的固有觀念裡,的确隻有女人才會遭受侵犯。
誰能想到,白白胖胖,隻有五官長得還算清秀的喬大寶也會遭到這種毒手呢。
等喬建山把基礎的情緒發洩的差不多了,喬連連望着他,淡漠道,“現在喬大寶已經精神恍惚了,你還要繼續折騰嗎?
”
“不折騰了,不折騰了。
”喬建山一臉疲憊,“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折騰來折騰去,圖的就是給兒子留點東西。
”
結果把喬大寶給折裡頭去了。
“那你想不想給喬大寶複仇?
”喬連連又淡淡的問,“你也不想兒子白白變成了這副模樣吧。
”
喬建山猛地擡起頭,雙眸狠瞪喬連連,好大會子才道,“你也想利用我?
”
要不是說姜是老的辣呢,喬建山很快就猜到了喬連連的目的。
不過猜到又如何?
喬連連漫不經心的笑了,“我不一定非要利用你,隻是把選擇給了你。
一,複仇,按照我說的去做,等事了了我送你們回喬家村。
二,在這柴房裡繼續等待,等到趙家的人把你們帶走,或懲罰或滅口。
”
懲罰?
滅口?
喬連連每說一個詞,喬建山就打一個寒顫。
他雖然又懶又饞,但腦子卻出奇的好使,對危險也有自己的預判。
不用喬連連說,他自己就能感覺到,趙韓兩家對自己十分不滿意。
以這些貴人的尿性,搞不好事後就要殺他們爺倆洩憤。
“不,不可以。
”喬建山大叫一聲,瘋狂搖頭,“我不能死,大寶也不能死,我們誰都不能死。
”
“不想死,就聽安排。
”
喬連連揚長而去,隻留下雅知琴知,在這裡教唆喬建山爺倆。
同一時刻,不同地點。
将軍府前院。
将軍夫人帶領着一衆夫人,一面走,一面講解這梅林的由來。
當然,免不了穿插一些與威遠将軍的恩愛事迹。
衆夫人聽着,有的忍不住搖頭啧歎,有的扁嘴發酸,還有的直接翻起了白眼。
将軍夫人表面挂着笑,心底卻有些急了。
這神醫夫人去哪裡了,怎麼還不來。
她讓自己拖着這些夫人,自己已經拖了一炷香的時間了。
該講的事情都講的差不多了,神醫夫人再不回來,她也隻能讓衆夫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