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
”
可樂驚恐的嘶吼聲,引來了李禦醫。
“李禦醫,您快點救他,他吐皿了!
”
一聽到吐皿,李禦醫腳步一頓,眼神瞬間暗淡下來,抖着手摸着江回的脈搏,緩緩搖了搖頭。
“沒救了,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了。
”
他話音剛落,江回接着又連續嘔出來幾大口鮮皿。
剛剛清醒的人,接着陷入了昏迷之中。
可樂心痛得無以複加,哭得不能自已,
“剛才他還跟我說話,還對我笑,他答應我的,要好起來,他明明答應了我的……”
整個屋子,隻有可樂哀痛的哭泣聲。
剛才還對着她笑,對着她保證的男人,此刻正在一點點消散着活的氣息。
可能最殘忍的不是失去,而是你親眼看着你愛的人,一點點走向死亡,你卻束手無策。
深夜來臨,袁青麟還在書房裡和班春商議着軍務,夏荷走了進來。
“主子,王妃說,今晚請您去她那裡,她說她現在五個月了,是可以侍寝的。
”
袁青麟愣了下,接着冷笑起來,“真是醜人多作怪。
去跟她說,本王沒空。
”
夏荷低着頭退了出去。
出了門,看着夜空,她歎了口氣。
裴雨桐也挺可憐的,她至今都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宸王殿下的。
真難想象,如此倨傲清高的裴雨桐,在将來得知真相後,會不會崩潰。
還沒到晌午頭,蘇皎皎就帶着幾百隻口罩趕來了,為了趕速度,她愣是騎着馬來的,該下馬時,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宋持太了解她了,又一直關注着她,立刻猜想她定是騎馬磨疼了大腿,上前将她抱了下來。
當着衆人,隻能貼在她耳畔,低聲問,“是磨疼了腿嗎?
”
“嗯。
”
宋持瞬間心疼壞了,抱着女人一直沒放下,徑直邁進了臨時安置的院子裡。
“慢點!
”
蘇皎皎在男人懷裡問道,“疫病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
李禦醫唯恐自己身上染了疫病,在十幾丈外回複,“回王妃!
十裡村一片慘淡,患病的人數一直在增長。
”
“江回怎麼樣了?
”
可樂從那邊院子裡跑出來,用手抹着眼淚,哭着說,“小姐!
江回快不行了!
我太難過了!
怎麼辦啊?
”
蘇皎皎怔了下,腦子裡一片混亂,突然,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似乎可以試一試。
“讓大家帶着口罩進入十裡村,找一找有沒有得了病又自愈的人。
”
宋持點點頭,嚴肅下令,“江一江二,你們帶兵進入十裡村,将人手分為三撥人馬,一将患病的單獨隔離,二将死亡的就地焚燒掩埋,三尋找患病後又自愈的人。
”
江一江二:“是!
”
安排完部署之後,宋持抱着蘇皎皎進入房間,撩起她的裙子,動作熟練又快速。
“喂,你幹什麼?
”蘇皎皎吓了一跳。
“給你腿上上藥,你以為幹什麼?
”
宋持一面給她擦着藥膏,動作輕柔,一面親了親她的臉,“疫病當前,你且忍忍,就算很想,也等事忙完了再滿足你。
”
蘇皎皎拍打了男人幾下,“誰想了。
”
江三在外面分發着高度酒,一邊解釋着,“王妃說了,這酒用來消毒。
你們都要經常用酒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