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的毒在一點點清除,人也精神了許多,看着手背上的傷口在慢慢愈合,她卻高興不起來。
她知道,自己快要好了,又或者,要到最後的時刻了。
宮裡将封後大典要用的鳳袍,鳳冠,需要的全都送了過去,大張旗鼓,就怕沒人知道,沐清歌卻不在乎這些。
關于玉華宮的事,她什麼沒聽到。
那些人故意說給她聽,若自己不仔細聽,豈不是辜負了那些人一番美意?
“主子,我們還是回屋吧!
禦醫說,孩子月份大了,小心些的好。
”
孩子月份是大了,不用多久,便能出世。
想到這個,她低頭會心一笑,這是她活着僅剩的溫暖。
上官玉姗姗來遲,特地向沐清歌解釋,過兩日就是封後大典,事情繁多,這才耽擱到現在。
“姐姐不會生氣了吧?
”
“怎敢!
”
“可惜了,姐姐這雙白玉一般的手,怕是要留疤了。
”
傷口結痂掉了,還能看到新長出來的肉,微微發紅,沐清歌卻不介意。
“不礙事。
”
“姐姐若不是行動不便,玉兒可要讓姐姐過去幫我看看,哪些是該注意的。
想到封後大典,玉兒這心裡,特别緊張。
”
沐清歌淡淡地笑着,上官玉說得反而心裡不快,仿佛一拳落在棉花上,不是滋味。
多說幾句,沒了樂趣,她悻悻然離去。
沐清歌端坐在桌旁,指腹在手背的疤痕上來摸摩挲着,清冷的臉上不辨息怒。
封後那一日,很快便來了。
前一晚,便是熱鬧非凡,所有人都在為此事忙碌着,她也有些日子不曾見到淩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