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瑤便帶着将近整個宗門弟子,前往毒霧森林。
一行人趕路到達毒霧森林,就被附近的毒霧沾染皮膚,手臂出現了紅疹情況。
君瑤見狀,也不敢繼續往裡沖了。
“每個人先服用解毒丸,大師兄,你帶領你那組的人為師弟們做個榜樣,打個頭陣。
”
大師兄望着前方綠油油的毒霧森林,面露難色。
“我這組的師弟們修為尚淺,恐怕是難以抵擋毒霧森林的毒氣。
”
君瑤擺臉色道,“不都提前服了解毒丸了,爹平時待你們不薄,如今他受了重傷,你作為大師兄,不該好好報答我爹嗎?
”
她一番話說的無人敢反駁,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打頭陣。
可君瑤還是怕毒霧會危害到自己,走在最中間,讓自己處于最安全的地方。
在他們進去毒霧森林後,一名身披黑色鬥篷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光幕外,淵寂從此人的身形看出了是君傾,十分驚訝。
“傾兒怎麼也來到毒霧森林了?
”
他想到什麼,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呢喃道,“總不能又是為了君無垢吧?
”
這想法讓他十分難受,怨恨的瞥了眼君無垢,看的對方莫名其妙。
等到了毒霧森林深處,不少修為淺的弟子,都受不了周圍彌漫的毒氣,開始口吐白沫,出現了中毒現象。
見狀,君瑤打起了回程的心思,誰知君無垢的一個心腹卻興奮的指着一個點叫道。
“快看!
是聚魂草!
太棒了,這下主子有救了!
”
“真倒黴!
”君瑤暗罵一聲,順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就見萬丈懸崖之上,一顆聚魂草散發着微光,長在懸崖峭壁之上。
衆人紛紛伸腦袋望去,看到懸崖之下湍急的江水,唏噓不已。
“師姐,這裡恐怕隻有會禦劍飛行之人才能采摘到。
”
聞言,衆人紛紛将目光投注在君瑤身上。
這裡唯一會禦劍飛行的,隻有君瑤。
君瑤看大家都望着自己,警惕地後退,“你們是讓我親自去取藥?
”
君無垢心腹期待的望着她,懇求道,“主子一向疼您,您又是唯一會飛行的人,這件事隻能拜托您去我們可以拉個繩子,以免您掉下去,。
”
“你想都别想!
”君瑤想也不想就拒絕,指着江水道,“這裡有兇獸鎮守,萬一那兇獸就在江水裡,在我取藥時偷襲我,你要怎麼保證我沒事?
”
心腹被問的啞口無言,可除了君瑤,根本沒人能下去,隻能哀求道。
“可這都是為了救主子啊!
大小姐不也是主動提出要幫主子找藥嗎?
為什麼找到了卻又不願意取?
”
君瑤冷笑道,“我是要找藥,但沒說犧牲自己去取藥,聚魂草就在那,你想要的話可以自個去取。
”
心腹為難不已,憑他的本事,恐怕是沒取到,就被谷底的風吹走了。
他咬咬牙,一把跪在君瑤跟前,“求大小姐為主子取藥,今後屬下為大小姐為奴為馬,聽您一切吩咐!
”
“你這是強迫我?
”君瑤被說的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瞪着心腹。
心腹依舊不屈不撓道,“屬下隻是想救主子,大小姐求您了,主子最疼您了,您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啊!
”
“夠了!
”君瑤聽得忍無可忍,單手拔劍,銀色光芒從空中一閃而過,竟直接隔斷了心腹的喉嚨。
心腹到死,眼神都是迷茫之色,死不瞑目的瞪大了雙眼,倒在了地上。
君瑤卻氣憤地踢了心腹一腳,“就憑你也敢命令我,找死!
”
她朝左右弟子使了個眼色,道,“把他給我扔下去,免得髒了我的眼睛!
”
光幕外,君無垢看到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因為替自己懇求君瑤取藥,而被無情斬殺,痛心不已地捂住了兇口。
“她怎麼敢!
那也是看着她長大的長輩……”
淵寂涼涼的睨着他,嘲諷道,“連你她都殺,何況其他人呢?
”
君無垢眼圈微紅,痛心疾首。
他眼睜睜望着心腹被扔進了湍急的江河之中,地下裡面有不知名生物咬住了屍體,很快皿色蔓延。
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光幕之中,君瑤百無聊賴地打量着四周,随便命令幾名弟子下去取藥。
無一例外的,還沒摸着聚魂草,要麼被谷底飓風吹走,要麼害怕的軟了腿,哭着求着叫人拉他上去。
君瑤無聊的大了個哈欠道,“算了,就這樣吧,回去就說找不到聚魂草,反正他也不知道。
”
她正打算帶人離開,忽然一道黑影從樹上跳下。
聞到氣味,君瑤面色恨意,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般。
“君傾,又是你!
”
君傾将頭頂帽子掀下,冷漠地掃了眼衆人。
“如果君無垢知道你剛才的舉動,你說他會是什麼想法?
”
君瑤無所謂地聳肩,“随你去說,反正他不會信你,隻會覺得你挑撥離間我們的關系。
”
君傾冷笑,“的确如此。
”
她譏嘲地看了眼君瑤,目光順着懸崖落在聚魂草身上。
确定的确是聚魂草後,她毫不猶豫地順着懸崖跳了下去。
衆人大吃一驚,趕緊去查看情況。
就見君瑤将一把匕首用力紮入石壁之中,兩隻手交替,一點點靠近聚魂草。
君瑤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
“蠢貨就是蠢貨,就算你把聚魂草給了君無垢,他也不會感謝你的。
”
君傾沒搭理她,目光鎖定在聚魂草身上,動作快而穩的靠近。
直到成功拔下聚魂草,忽然一陣地動山搖,底下湍急河流出現巨大漩渦。
君傾暗道不妙,趕緊收好聚魂草,朝頂上攀爬。
君瑤卻不想讓她上來,下命令道,“看好她,上來就給我踢下去!
”
無奈,君傾隻能另辟蹊徑,從另一個方向逃跑。
然而漩渦之中,一條魚頭蛇身的怪物猛地竄出,張開皿盆大口朝君傾甩尾襲去。
君傾臉色大變,趕緊躲避開來。
那怪物身上還長有一雙肉翅,渾身散發着一股惡臭,綠色的口水從口中滴落,一看就劇毒無比。
君瑤大喜過望,叫道,“快!
咬死她!
她偷走了聚魂草!
”
誰知那怪物似聽懂了君瑤的話,一個大尾巴朝頂上扇去,粘稠的綠色液體掃了他們一身,看起來狼狽不堪。
君瑤愣愣的望着那怪物,感覺到皮膚一股熾熱感,驚叫一聲立馬收拾自己。
另一邊,君傾得以喘息,試圖禦劍飛行離開這裡。
但那怪物體型龐大卻動作迅猛,一雙巨目鎖定在她身上,再次朝她襲來。
幾番下來,君傾身上被怪物的毒液灼傷了皮膚,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她趕緊服用解讀丸,一鼓作氣跳上了懸崖,那怪物追趕上來,尾巴一掃,将君傾砸在樹上。
君瑤見狀,顧不得身上惡心的液體,趕緊扭頭就跑。
而君傾則護着聚魂草,試圖逃走,可那怪物順着聚魂草的味道,不斷追蹤,根本逃不掉。
“看來必須殺了它,否則它會一路跟我出毒霧森林。
”
君傾呢喃着,停下了奔跑的腳步,轉身直面怪物。
她迅速觀察怪物,最終找到了怪物的緻命點,不惜以胳膊做堵住,被咬住後,用力朝怪物的眼睛刺去。
“嗷——!
”
怪物一陣痛嚎,響徹天地。
君傾一不做二不休,扒住怪物,刺瞎了它另一隻眼睛。
兩隻眼睛同時被刺傷,怪物拼命甩着身體,可沒過一會兒,便歪頭倒下。
見守護獸死了,君傾重重松了口氣,拿着聚魂草離開了毒霧森林。
她的背影在畫面中越來小,最終被濃霧遮擋。
光幕外人見狀,就知道這是這段記憶要結束了。
修士們看到君傾拼死拼活保護聚魂草的模樣,贊歎不已。
“君瑤是打死都不願冒險,貪生怕死,君傾卻不顧性命,也要摘到聚魂草,同樣是女兒,這差别一個天一個地。
”
“那兇獸實在可怕,換做是我,估摸也沒勇氣戰鬥到最後,君傾有勇有謀,如果好好教導,必定成大器。
”
“可惜這麼好的苗子,卻從小受盡冷眼,真是暴殄天物喲!
”
“……”
衆人的暗諷,君無垢早就聽習慣了。
可他卻不敢相信,他都如此對待君傾了,她為什麼還能為自己做到這個程度。
君瑤一拖再拖,殺了他的心腹也不願意冒險,君傾卻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他的手撫上兇口,呼吸急促。
他真的大錯特錯了嗎?
淵寂卻看的牙癢癢,恨不得沖進去攔住君傾,讓她别做傻事。
好在光幕中畫面再次出現,看到熟悉的環境,淵寂松了口氣。
還好,這傻子是去找了慕顔,而不是找君無垢。
光幕中,君傾回到慕顔身邊,獨自處理傷口。
她身上好幾處皮膚已經呈現暗紫色,再不處理,毒氣攻心,就得一命嗚呼。
慕顔看到她這副模樣,吓得大驚失色,趕緊追問原因。
“怎麼會傷那麼重?
你去做什麼了?
”
君傾将聚魂草拿了出來,朝慕顔暖心的笑了笑。
“我沒事,都是小傷,我去給你找聚魂草了,有了它,你的病一定能徹底好,就不會反複發作了。
”
慕顔雖然暫時恢複了神智,但每天隻有短短幾個時辰的清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