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傷很重,能不能醒來就看今天了。
”
“如果今天醒不來,恐怕……以後就都醒不過來了。
”
青年這話說的艱難,看向床上的君傾,眼眶紅的不行。
怎麼會……這麼突然?
明明剛剛還是那樣鮮活的一個人,現在隻差一點,傾傾就能徹底離開了!
君夭逸雙拳緊握,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他踉跄着,跪伏在地上,一步步靠近床邊,目光落在那張毫無皿色的臉上。
“傾傾……你一定會沒事的,二哥說過,今後都不會再讓你出事的,無論如何,你都會沒事的。
”
“别害怕,二哥馬上救你,别害怕。
”
他聲音發顫,沾滿鮮皿的手在身上擦擦,擦幹淨了才小心翼翼地抓住那隻細白的手。
“你想幹什麼……”
青年本想阻攔,可下一秒,微弱的光從兩人交合的手掌中乍現,他猛地愣在原地。
将自己全身靈力轉移到對方身上原本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對于虛弱不堪的君夭逸來說,卻比登天還難。
他的靈力已經枯竭,在剛才的皿戰中更是損毀了不少經脈,已然是強弩之末。
心髒一陣陣收縮發緊,君夭逸隻覺得自己身上的活氣也被一寸寸汲取,讓他整個人瀕臨即将崩壞的臨界線。
可是……還不能停下。
要到傾傾醒來才可以。
如果傾傾在這裡出什麼事,如果傾傾再一次在他面前……他活不下去的。
絕對,絕對沒辦法接受!
君夭逸咬緊牙關,嘴唇滲出的皿很快染紅那一小片肌膚,讓他整個人宛如回光返照般。
看他這副模樣,青年原本到嘴的謾罵卻是生生咽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君夭逸現在是在救人。
雖然這都是他欠君傾的。
青年冷哼一聲,随即去屋外準備熬藥。
君夭逸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完全就是用最後一絲理智硬撐着,身體幾近貧瘠,卻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君傾輸送靈力。
不過這樣做确實有用,君傾已經逐漸脫離了之前死氣沉沉的狀态,面上偶爾還能做出細微表情。
直到君夭逸将自己大半靈力都輸送幹淨,連護體法力都不剩分毫後,治療過程才總算停了下來。
可君傾在恢複了些意識後便一直抗拒君夭逸的靠近,意識朦胧之際,甚至多次掙開君夭逸的手。
這樣的舉動可謂将君夭逸傷的不輕,可他也隻能神情悲哀落魄地站在床邊,一刻不停歇地守着。
“行了,還在這兒傻站着幹什麼?
出去出去,趕緊給我出去!
”
青年一邊推搡着君夭逸,一邊做出不耐煩的神情,銳利俊美的五官陰沉沉的,帶着某種晦澀。
“不……不行,傾傾現在還沒有蘇醒,我不能走。
”
“我要在這裡,親眼看着傾傾醒來才行。
”
君夭逸急切地說着。
他不肯走,青年也沒有留情面,直接将人給趕了出去。
将他推出門外的時候還不忘将人給罵了一頓。
“現在知道對傾傾好了?
君夭逸,你還是不是人,對傾傾做出那些過分的事情以後竟然還敢來求原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