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瑤青着臉回到了自己的寝宮。
她猛地将鏡子推翻在地,發了瘋似的大喊:“都怪君傾,都怪君傾!
”精緻的發髻散落開來,幾支钗子叮咣落到地上。
此時君瑤就像瘋子一般,瞪大了通紅的眼眶,口中謾罵不止。
“明明我們都是父王的女兒,憑什麼她就那麼受寵,我又憑什麼隻能一輩子活在她的陰影下?
”
這副可怕的模樣,看的光幕外衆人鄙夷不已。
此時的君瑤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瘋女人。
發過瘋後,君瑤爬着朝向她剛剛掀翻在地的梳妝盒,從裡面拿出了上回從君傾那裡騙來的靈藥,想要治療自己身上的杖傷。
雖然傷在見不到人的地方,但留下疤痕也不好。
但這一小瓶藥,已經不夠用了……
光幕外。
“君瑤想要去做什麼?
不會吧,她不會是想去偷藥吧?
”
“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要去偷藥,我為什麼覺得有些可笑呢?
”
“那瓶藥果然是君瑤偷的……”扶滄咬牙切齒,面色陰郁,不過下一瞬就松冷了下來,“她不僅偷了藥,還污蔑在我身上,可惜,……公主殿下不信我的解釋。
”
回憶起後來發生的事,扶滄沒有心情再看光幕,一直等他被人從柴房中拽出。
連着從他房裡搜出的白色瓷瓶,一起押到了君傾跟前。
扶滄聞言白着臉自己辯解:“屬下沒有去公主殿下房裡偷拿傷藥。
”
“在公主殿下面前,你還敢狡辯!
”小厮狠狠打了扶滄一個耳光。
白皙的側臉,立即鼓起幾枚指印,鮮皿順着他的嘴角流下,平添一抹脆弱的美感。
扶滄沒有還手,捏緊着拳頭,任憑毆打。
而君傾隻是淡漠地垂着眼,沒有絲毫要制止的意思。
那小厮見狀,打的更兇。
扶滄咽下喉嚨中的皿沫,澀聲道:“真的……沒有……”
換來的是小厮更為狠厲的一腳,猛地踢在他的腹部,這下扶滄疼的蜷縮成一團,再也沒有力氣反駁。
君傾也在此時淡漠地開口,“沒有?
東西都在你房中搜出來了,你還說沒有?
”
她彎起紅唇,鄙夷一笑,“下人果然就是下人,隻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龌龊事。
”
扶滄渾身一僵,嘴角溢出來的皿絲更多,一滴一滴彙聚到地上,那雙眼睛也蜿蜒出了無數條裂痕,看的人心碎不已。
他閉了閉眼,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君傾拿過瓷瓶,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裡看了幾眼,然後又不動聲色地放回到石桌上,沖那小厮微擡下颌,“這件事你處理好。
”
小厮立即領會,谄媚道:“公主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好生懲治這個膽大包天的惡賊!
”
光幕外。
扶滄一臉郁色,嗓音幹苦,“在她眼裡,我竟然是那種人嗎?
”
“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
”
扶滄偏過頭,不再去看光幕上的自己,也沒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再被惡奴欺淩一番罷了,這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