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不忍心讓艾蕊一個留在醫院的,在醫院陪了她一夜。
早上,季方晴幫艾蕊準備了早餐。
艾蕊吃過早餐,氣色并不好,季方晴又擅自做主,讓她在醫院多休息一天。
“你徹夜不歸,江少爺不會有意見嗎?
”艾蕊在病床上并不老實,做起了瑜伽,還不忘打趣季方晴。
“不會,他很好說話。
”季方晴在旁邊給艾蕊切水果。
艾蕊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脫去妝容的大眼滿是懷疑:“他好說話,你确定嗎?
以前在安平市,小小年紀的江家少主就是一副出了名不好說話的死德性好嗎?
”
“人總是會變的。
”季方晴覺得艾蕊太誇張。
江遠亭除了有點高冷,平常又聽話,又好哄。
“我可沒看出來他變了,比以前更不是人,陰謀陽謀一大把。
為了逼我回國,什麼損招都能使得出來。
”
看到艾蕊一臉不滿,季方晴問道:“你這次回國是他逼的?
”
艾蕊翻白眼:“可不是。
我本來是不想回國的。
我在國外也能幫你,把你帶到國外去不就行了。
但江遠亭實在太難溝通,他不願意你出國,就非要我回來。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害得我被學校停課,我就隻能回來了。
而且小時候我還欠他一個大人情,就當報恩咯。
”
季方晴托住下巴,怕下巴掉在地上,原來艾蕊前些天說的報恩是報江遠亭的恩。
建築設計天花闆iris回國竟然隻是為了幫她在行業内立足
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靜,一張嘴半天都沒合攏。
江遠亭藏着的事果真很多,她怕是用盡一生也挖不完他為她埋下的寶藏。
“所以葉教授說你是看了我圖紙的事兒是假的?
”
她雖然震驚,但還有些小失落,她本以為真的是自己的作品得到了認可。
“不是,江遠亭把你的圖紙發給我了,我确實覺得還不錯,才願意幫你的。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
艾蕊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人打開。
江遠亭從門外走進來,他身姿挺拔,清冷的黑眸淡淡掃了艾蕊一眼,涼涼地問一句:“還好?
”
艾蕊咂巴咂巴嘴:“腸胃炎,死不了。
”
她扭頭又對季方晴說:“方晴,你不是說他沒意見,看他這副模樣,對我意見大了去了。
”
“知道就好。
住院就找你老公,别使喚我老婆。
”江遠亭走到季方晴面前,修長幹淨的手指撫過她泛青的眼窩,對艾蕊冷聲道。
“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
”季方晴也覺得江遠亭對艾蕊并不友好。
“看到了吧,你老公可真不是個會說人話的。
”艾蕊嘲諷。
江遠亭薄涼的唇微微勾起,看向門外:“你老公會跟你說人話,你找他聊。
”
艾蕊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從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江遠亭,你渾蛋!
”
她說着火速從病床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腳上的鞋子穿反了,準備跑路。
艾蕊剛出病房,走廊上就傳來她的驚呼聲,很快,剛剛竄出去的女人又被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扛了回來。
男人穿着整潔的西裝,帶着金絲邊眼鏡,薄唇緊抿,嚴肅瘆人。
艾蕊被辛令辰扔回病床上,他冰冷地下逐客令:“還不走?
”